一點一點的落下。
淅淅瀝瀝,風這時也大了起來。
風中只有那淡淡的木香,還有雪的氣息。
少女現在已經是滿身溼塔塔的了,那烏黑的長髮緊貼在那通紅的臉蛋上。
“你在幹什麼?!”一抹怒吼聲,打破了這時的沉默。
少女回頭,臉上以是冰冷的一片,看著他的時候恍如陌生人一般,收起了笑臉,換成了一副冰冷的面孔,柳眉輕皺。
她看著他。
他看著她。
頓時一陣的沉默。
直到樹上那厚厚的積雪落下。
他站在不遠處,手稱傘,有些搵怒,有些淡漠的看著她。
雨夾著細雪在他們之中下著。
終於,少女輕笑,若有若無的在他身邊走過。
恍如他從來都不純在似的。
可是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不讓她離開。
一雙藍色的眼眸定定的看著她,不肯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
他直站在雪地中,一隻大手只抓著她不放。
風吹起他那銀色的頭髮。
月亮偷偷的爬了出來。
雪停了,雨停了。
剩下只有他們彼此只見呼吸的聲音。
“這位公子,不知道你抓住奴家有何意呢?”三月挑眉,譏諷般的說著,眼中僅是陌生的冰冷之意。
比起這冰冷的雪天還讓人覺得寒冷。
“三月,我不想跟你玩。”鏡空瀲第一次這樣認真的跟她說話,臉上沒有了昔日的嬉笑,眼中流轉著一絲的不悅,一絲的如釋重負。
“公子,奴家不認識你,何來玩鬧之說?”三月勾起一抹冷笑,譏諷的說著。
“三月……”鏡空瀲氣敗的垂下頭,無力的喊著她的名字。
她到底是怎麼了?是在生氣?還是真的不認得他了?
那個總是戲弄他,把人當成玩具般玩鬧的三月到那裡去了?怎麼就是幾天的時間就一切都不一樣了?
自從上次在客棧中看到她後,他以為在也看不見她了,現在卻終於看到她了,可是她卻還是那樣子,可是她當不認識自己,這不是很好麼?他不是一直都想擺脫她的麼?怎麼現在又有一陣的失落感?
他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常了?
“好了,沒事的話,奴家先告退了。”雖是恭敬的一句話,但是三月眼中卻露出淡淡的譏諷之味。
“好了!你到底要我怎樣!”鏡空瀲一把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靠在石柱上,一隻手擋在她臉側,一隻手板起她的臉,讓她正視自己。
鏡空瀲只顧著發洩自己的怒氣,全然沒有注意到此時他們姿勢的噯味。
他看著她,厚重的鼻息吐在她的臉上,他身上那淡淡的青草味吸入她的鼻息之間。
皎潔的月色恍如紅娘般的照耀著他們。
月色之下。
他俊美妖繞,卻帶著一絲的慵懶。
她美豔清麗,貌似娟娟,只是臉上僅是冰冷之色,柳眉處有著那淡淡的搵怒之意,可是卻不爆發出來,臉上掛上一抹冷笑。
三月的鼻端僅是鏡空瀲的氣息,他的手又若有若無的碰上她的唇,眼中僅是那迷離。
空氣這時彷彿凝滯住了。
他們都好像忘記了呼吸似的。
只是看著對方不放。
終於三月打破了沉默譏笑般的說著:“公子,奴家不是青樓女子,如果你要玩女人,請到青樓。”只是那長袖中掩藏著的雙手,卻在不停的泛白,顫抖著。
鏡空瀲卻沒有生氣,只是似笑非笑般的看著她,輕嘆一聲,抬起三月的下額,如藍寶石般閃亮的眼眸中湧動著些連他自己也不明的情緒。
三月櫻唇微開,正想譏諷的時候,卻——
鬼使神差的含上了他那有些冰冷的薄唇。
鏡空瀲一手攬著她的腰,閉上眼眸享受著屬於她的香氣。
三月此時直覺得腦中轟轟隆隆的,她的理智告訴她,不可以的,他是小夢的,不可的,可是自己卻是全身乏力,明明是冰天的雪地,可是她卻覺得炙熱,她只能閉上眼睛,任由他在自己的嘴中攻城略地。
一吻結束,鏡空瀲離開她的櫻唇,有些慵懶有些妖嬈的說道:“這樣,你還要說不認識我麼?”一隻手還惡劣的撫上那有些紅腫的櫻唇。
三月欲要開口,可——
“鏡哥哥!!”一抹哀怨的聲音在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