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說知道?你瞧瞧,你寫錯了多少張?”
“額……七張。我數數你的。”她也不甘示弱,去數他寫錯的,只是明顯,自己輸了不止一個,他才三張,“你也有寫錯,你也給我認真一點。”
“哈哈!比你少。”
“還沒寫完呢,誰知道最後誰的多。”許晚晴突然靠近他,往他臉上一親,而他手中的動作一頓,字……寫錯了。。。
“瞧瞧,你四張了。”她得逞大笑。
蕭卓巖微微一窘,有這樣的麼?
等著,一回報仇雪恨……
結果,寫著寫著,變成了胡鬧的大戰!
天啊,這要浪費多少請帖……但,他們浪費得起。
拍婚紗照時出了點小小的問題。
兩人俱是容貌出眾的一對俊男靚女,一進婚紗店就引起不小的鬨動,首先是男化妝師有點失控,對著妝後的許晚晴大叫:“完蛋了,我愛上自己的作品了,腫麼辦?”
然後,是女攝影師犯了魔怔,一組照片拍出來,直嚷著要去搞基,然後,被老闆狠狠的P了一頓。
一邊閒來無事自動充當跟班的江雨寧看得連連搖頭,“妖孽呀妖孽,兩個妖孽到一起,世界要大亂嘍!”
婚禮那天的情形確實有點亂。
因為新娘太緊張了!
許晚晴先是把結婚戒指弄丟了,然後,江雨寧帶著餐館那一幫小伴娘跟張飛似的翻上翻下的找,好不容易在洗手檯邊找到了,剛交到他手裡,許晚晴那邊又叫:“啊,我的手套到哪裡去了?”
於是又慌里慌張的去找手套,江雨寧一不小心腦袋撞到櫃角上,不由撫額嘆氣,“我說晴晴,你有點出息好不好?又不是頭一次結婚了,緊張什麼呀?”
她只好連聲倒歉。
可就是緊張。
許晚晴也說不出是為什麼,其實她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婚禮地點並沒有選在某間豪華酒店,而是選在蕭家老宅,這是她自己堅持的,這裡曾留下她一生中最最美好的回憶,也是她心目中永遠的家。
她在自己的家裡,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她都熟悉無比,而自己要嫁的男人,疼她愛她,她瞭解他,就像瞭解自己一樣,她究竟在擔心些什麼呢?
可是,她還是緊張。
心跳得很快,臉也一陣陣的發燙,只好不停的絞著雙手。
一雙寬厚有力的手伸了過來,緊緊的握住她的雙手。
她抬眸,是蕭卓巖。
江雨寧在那邊咕噥,“新郎同志,快給新娘做做思想工作吧,眼看著婚禮就要開始了,別到婚禮宣誓時,她再給來一句我叫不緊張。”
蕭卓巖微笑的注視著許晚晴,那眸中含著滿滿的溫柔。
許晚晴卻苦著臉,蹙著眉毛,一幅無助的可憐相。
閒雜人等退了出去,房間裡重又迴歸沉靜安寧。
☆、不會再離開
蕭卓巖拉她走到窗邊,她對他勉強的笑了笑,重新又垂下了頭。
“在怕什麼?”他輕聲問她,頭抵著她的額頭。
許晚晴微怔,欲言又止,蕭卓巖卻微微側頭,一雙黑眸如海一般深沉,等著她說下去。
她囁嚅著,還是說出了口,“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眼前這一切,就像在做夢一切,一點真實感也沒有,我……我倒寧願時光停駐在這裡……”
蕭卓岩心裡一酸,凝視著她,嘴唇蠕動著,卻總也不知該說出一句什麼樣的話,才能讓面前這個茫然的小女人安心一些。
短暫的沉默過後,他一俯身將她抱了起來,緩緩的向外面走去。
陽光照著許晚晴的眼,暖暖的卻並不刺目。
她掙扎了一下,蕭卓巖卻沒有放手,垂下眼斂對著她笑,仍是緩緩的向前走。
許晚晴平躺在他懷裡,眼中是一片碧藍如洗的天空,偶而有云悠悠飄過,自在逍遙,綠色的草地上賓客如雲,火紅的玫瑰一直鋪陳到天邊。
他抱著她一直走,她不知他要把她帶到哪裡去,可是被他抱著慢慢走的感覺如此之好,她閉上眼,聽見隱隱的鼓樂喧譁之聲漸遠,漸漸便只聽見風聲,鳥叫之聲,爾後是風聲,是門聲,她睜開眼,被面前的情景驚呆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小閣樓裡,居然會有另一個自己,笑容恬淡,栩栩如生。
蕭卓巖將她輕輕的放下來,走到另一個她面前,輕輕的擁抱了一下,嗯了一聲,又轉回來去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