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原本就不擅長撒謊的雨桐顯得更加窘迫了。
“看來真的很辛苦呢~”用力一彈雨桐的額頭,“胃潰瘍~”
“誒?胃……潰瘍?”
“難道是十二指腸潰瘍?老師的話我可沒認真聽呢~”
明顯的舒緩表情漾過雨桐的面龐,被良辰瞟見。只能無奈地將女生推入房間:“好啦好啦,病號要早點休息~”
對不起,撒了這種拙劣的謊言。
只是現在的我,還不能以真面目出現在你的面前。
夜晚很平靜。
從良辰的話裡,雨桐知道學校並沒有追究自己這幾天的去向,稍稍安慰了一些。只是,令自己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幾天的事情無論大小,都清晰地刻印在腦海裡,揮之不去。難道之前的自己,真的患有那種被叫做“遺忘症”的病嗎?
不想去思考。費力地拉扯過被單捂住自己的全身,蜷縮在不大的被窩中,尋到一個舒適的姿勢,強迫自己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
這次是真的,有點累了。
“誒,起床啊!今天有世界經濟史啊!喂!聽到沒?”良辰的生物鐘仍然準時,只是叫人起床的方式沒有一點變溫柔的跡象。雨桐有些汗顏地洗漱更衣,眼神掠過鏡中的自己,古怪地做了一個鬼臉——到現在為止,一切正常。
“喏,給你,我的最新作品。”良辰遞上一塊三明治,自信滿滿。
“誒?做的這麼漂亮,給我吃掉真的可以嗎?”藝術品般的食物,就這樣吞進肚子在雨桐看來實在是一種褻瀆行為。
“食物不拿來吃還應該拿來做什麼?”怪異地挑眉,不由分說地將整塊三明治塞到雨桐嘴裡。瞥見雨桐由於食物過多而難以活動的嘴型,良辰莞爾,提上自己的書包丟下一句,“再磨蹭就不等你咯~”
“唔……恩……唔唔……”大概是想表示“我就來”的意思吧?雨桐慌亂地提好自己的鞋幫,隨良辰奔出了宿舍。
走進教室,仍舊是一派和平的景象。三五成群的同學,熱鬧喧囂的氣氛,完全不能想像這樣的生活中會有那麼多的不可思議。自嘲地笑著,雨桐尋到自己的位置,輕巧地放上書包。
臨近座位的少年稍稍抬起頭,視線掠過雨桐的動作,淡淡地問詢出聲:“為什麼還是離開了?”
下意識地避開男生的眼神,雨桐無目的地翻找著自己的抽屜,“因……”
“不是約定了嗎?”忽然扳過少女的肩膀,兩人毫無預兆地四目相接,旬的語調帶著毋庸置疑的迫切。
“可是我……”語塞。根本無法開口。
畢竟無論理由如何,出爾反爾的人……還是自己。
“喂,來生旬!”良辰抬高一掉,不滿地拉開旬,止住了那場尷尬的對話,“總是纏著一個女孩子問東問西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輕輕地推開良辰的手,旬的神色閃過一絲惱怒:“這句話不應該你來說吧?早木良辰。”
“你……!”握緊雙拳,良辰皺眉,“從哪裡聽到這個姓的?”
“如果不想洩露自己的身世,至少應該換個假名吧?”旬順手從自己桌上翻出一本黑色的本子,鎮定地開啟其中一頁,“早木家的小姐。”
“起初還以為是自己多想了,現在看來,你果然是……”語調變得低沉,良辰不屑地靠坐在雨桐的課桌上,“那個來生世家的人嗎?”
話題完全轉向自己不知道的方向,雨桐焦急地站立在二人中間,不知如何是好。
“後面的同學快點坐好!有事情要宣佈!”講義拍打課桌的聲音出現的及時,恰到好處地停止了這場洋溢著濃烈火藥味的戰爭。暗自慶幸,雨桐趕忙坐回了位置。
“請進來吧。”
誒?進來?在現在這個時間還會有轉學生嗎?熟諳那句“進來”意義的雨桐好奇地探頭——新生,是怎樣的傢伙呢?
飄逸在額前的金髮依舊耀眼,腦後用髮帶隨意束起的短小的辮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醒目。耳垂上的骷髏形象萬分鮮明,再加上那種不羈的笑容,無一不勾起昨天晚上的回憶。
“忍????”強力衝擊之下,雨桐拍案而起。
“是熟人嗎?”講師似乎並不在意雨桐過激的反應,淡淡地詢問著身邊的少年。
“啊,算是吧。”幾乎是無邪地笑著,忍的發言簡短而明確。
“那麼就坐到她旁邊去吧,那裡有空。”好有效率的老師,座位這樣隨便編排也可以的嗎?欲哭無淚地目送忍安逸地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