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叫不是我的要求他便不會救?完全不記得這件事情,我和這個女孩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才是,怎麼會扯出救與不救這樣的話題?過去的我和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老天啊,誰能告訴我!如果就這樣什麼都不做的話,那個女孩……
下意識地伸手撫過臉頰。
那曾經是被她用利器割傷的部位,當時的痛楚並沒有忘記。內心完全明白這是一個不可饒恕之人,無論出於怎樣的原因,傷害著無辜的筱羽的她都不該被原諒。可心底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告訴自己——這個女孩有著屬於自己的悲傷。
姑且不論這個悲傷的緣由是否足夠她做出這樣過分的事,讓旬憑藉一時的私心揮舞魔法絕對不是上策。即便對於魔法的使用並不熟悉,卻也曾經聽說過魔法使用守恆準則這樣的規定。至少可以明白一點——如果以魔法傷害他人,自身必須要做好相應的覺悟。而這種淒涼的事情,她不想發生在自己周邊的人身上。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棕發少年淡然地將刀刃擱置在自己的雙臂之上,完全沒有放鬆警惕的意思。目光如炬,鎖定在對面紅髮女子身上,“如果沒有的話,請祈禱我給你痛快的一擊!”
“旬——!!!!!!!”
倉皇地想要阻止指尖卻只撫到了少年翩然離去的衣袖。
不行!旬不能做出傷害他人的事情!必須讓他停止!可是……該怎麼辦?
眼見旬已然衝到紅髮女子面前,手中的刀刃毫不猶豫地向下刺去!天啊,來不及了嗎?
“Pasabassa cottera……Vie joyose te!!”
清冷的嗓音快速吟誦著咒語,音色落下的瞬間,刀刃便嵌入了一堵冰雪之牆。這種來勢洶湧卻絕沒有半點拖沓的冰系魔法,只可能出自那個人之手。雨桐揣測著抬頭,正對上長髮男子淡漠的眼神。
“漠然……先生。”遲疑著將對方的名字呢喃,少女終於強迫自己理清目前事件發展的全域性。雖然還不明瞭漠然出現的動機和目的,卻無端地安心下來。他會解決這裡的問題……這種想法無比強烈地迴旋在心底,讓她驚訝不已。
聽聞少女的呼喊,男子並沒有太大的神色轉換,只是眉間的褶皺稍稍鬆開,彷彿輕鬆了一些。隨即抬起眼的角度,挑釁般地俯視一臉不解和惱怒的棕發少年:“旬,你衝動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你……!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沒錯,即便這次真的是自己過於衝動了,這件事也不想讓他來插手。並且……這次的事件是因我而起,自然要由我終結!
約莫是料想到了之前的回應,漠然只是苦笑著從半空中落下,穩穩當當地站在了雨桐身旁。瞥一眼癱坐在一旁的筱羽,忽然覺得有些疏離,只能無奈地收回視線繼續著與旬的對話:“那你是認為靠你能夠保護好她們是嗎?”
“……她們?”
“你沒忘記自己的妹妹曾經被附身的事實吧?”頗有點斥責的意味,漠然凜冽地抬高音調,“如果就這樣砍下去,你怎麼回收之前融合的精力?”
完全沒有考慮到這個層面。當時的自己只想著如何教訓這個讓雨桐,讓筱羽都受盡苦頭的女人,卻不曾想過之後該如何是好。自知理虧的少年尷尬地放下手中的刀柄,默唸咒語收回掌中。
“那麼,你……”眼見旬解除戰鬥體勢之後,長髮男子毫不猶豫地將矛頭指向一旁的紅髮女子,“應該明白我想要什麼吧?”
警惕地盯著漠然俊俏的臉龐,Christina沒有動作。
“……是不知道還是不打算給?”在嘴角綻出漂亮的笑容,長髮男子的氣壓卻越來越明顯。儘管保持著看似無害的姿勢訴說著平靜的話語,卻始終讓人不敢直視。
紅髮女子自知無法對抗,不甘地從身後取出一塊水晶狀的物質,手掌前伸展示出來:“想要的話還給你就是,來生漠然大人何必為了這種東西如此氣急敗壞呢?”
“呵,真能說。”將一手背至身後瞬間形成了一柄冰雪之劍,漠然緩緩地挑眉,“既然準備乖乖地交出東西,何必劫持人質呢?”
被漠然的言語提示,雨桐方才發覺Christina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條肉眼不易察覺的細線,而那線頭的一端正緊緊繫在筱羽頸項之上。由於絲線實在是過於細微,只要施加些許力氣便能看到那白皙的頸部出現林林總總的刮痕,讓人不忍直視。
“Christina!你,你別衝動!”雨桐忙亂地站直身子,上前一步卻發覺對方與自己相同步幅後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