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是凡人都會被感動,我怎麼能光憑片面之詞就判他死刑?
“你不信?”聲音很輕,卻像刺破玻璃的尖叫,想要摧毀我的聽覺,“待會兒他過來,你可以看到他的脖子上掛著一條鏈子,鍊墜上刻著onlyyou,亦凡有個手錶,也刻有相同的字,你不會不知道吧?要注意看喲。”
那個人走過來了,俯身把兩杯透明的酒推到我們面前時,我看見了——那閃亮的鏈子、被燈光照得耀眼的鍊墜,和那兩個英文字母onlyyou,一隻表和一條鏈的盟約,他們只有對方,只需要對方。
“謝謝,味道調得很好。”桑柔娜飲一口,對著移動的鍊墜舉起酒,貼到我耳邊低語,“其實,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這些,原想只要你們借我錢週轉,就永遠保守秘密,永遠讓你們開開心心的,可惜呀……唉,你說,他娶你,是否也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
障眼法?呵,是,那天他抱著我的時候,曾經說過這個詞,我怎麼全忘了?
“傑克!”有人在叫那個白衣酒保,“這架鋼琴好像有點毛病,你過來試試音。”
酒保點了點頭,駕輕就熟地把修長的手指放在鍵盤上,流動的音符瞬間響起,像行雲般美妙。
我這才仔細打量他他是個很漂亮的男人,有點混血兒的樣子,即使身為男人,任伺女人看了都會嫉妒,為什麼那樣神采飛揚的眼睛、那樣秀麗尖挺的鼻子、那樣紅而薄的嘴唇,不屬於自己?難怪……
恍惚間,我發覺他彈奏的這首曲子,我聽過。不久以前,在餐廳內,另一個男人曾為它入神,因我的打擾還責罵了我。
※…※…※
“戀戀,怎麼回事,玉姐她們說你被桑柔娜綁架了!”冷亦凡一到家,直衝樓上,看到我安然無恙地躺在床上,才鬆了口氣。
“她只是跟我聊聊而已。”我無力地對他丟擲一個微笑。
修長健美的身軀覆蓋上來,既怕太緊又怕太鬆地抱著我,“真的沒事?”
“唔,沒事。”我承接一個深吻,把頭擱在他的肩上。
今晚,我和他的大床顯得很凌亂,因為鋪了滿床的情愛小說和漫畫,他回來之前,我一邊看著,一邊流淚。這些書裡,我看到了另一個從前不曾接觸的世界。
‘咦,太太今天好像很用功呀。”他也發現了這些書。不可能發現不了,它們就在我們的身下。有的,蔓延到了枕邊;有的,掉至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