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愛的人,那麼怎麼可能會是假的呢?我雖然記憶不大好,但是卻不是傻子,怎麼會記錯自己愛的人呢?芸兒姐姐又在逗我玩了。”
芸兒垂下眸不語,眼中似乎有眼淚在閃動。
冰璃望著她奇怪的表情,疑惑道:“但是我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總覺得我忘了很多很重要的事情。”每次夢裡,她都在追著什麼,可是醒來卻想不起來,她想要追的那個身影,究竟是誰的?
芸兒望著她皺起的小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冰璃突然拉住她的手:“對了,你是我的侍女,是不是從很早很早以前就陪伴我了?那你應該知道我很多小的時候的事吧?可不可以跟我說說,我很好奇。”
“你還記得月華嗎?”
“月華?他是……?”
“一個溫潤如玉卻冷若寒冰的人。”
“聽起來好神秘啊!”冰璃拼命想著。
“還有冥月。”
“冥月?他又是什麼人……?”
“他曾經是個妖。”
冰璃瞪大眼睛,她居然會認識妖?怎麼認識的?她不是沒有出過魔宮嗎?
“不過,他為了你變成了仙。”
冰璃詫異:“為了我?我怎麼會一點都不知道?”
芸兒欲言又止。
“他們如今怎麼樣了?”冰璃再次開口。
“在魔宮。”
冰璃驚喜:“真的嗎?!快帶我去看看他們!”說不定看見他們會回憶起很多事也不一定。
芸兒猶豫。
“芸兒姐姐,快帶我去吧!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對不起。”
“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是被殿下抓來的,是我們的敵人,以你現在的身份不應該去看。”
冰璃怒道:“我不管!”
芸兒垂下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芸兒姐姐,求你了,帶我去吧!”冰璃哀求道:“不然我就去找夜斕,夜斕什麼都會答應我的!”
芸兒無奈嘆了一口氣,只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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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一條狹窄的地道,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什麼也看不到,樓梯坎坷不平,像是由大岩石隨便堆成的,一絲光線也沒有,稍不留神就會摔倒。
冰璃強忍住心裡的恐懼,小心翼翼地摸著牆壁,跟著芸兒的步伐往前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長,微弱的光線出現在視線中,到處擺放的都是可怕的刑具,地面上還有沒有乾涸的血跡,觸目驚心,令人恐慌。
冰璃緊緊跟著芸兒,不敢東張西望,不知走了多久,突然覺得有視線緊緊盯著她,她大吃一驚,抬頭一看。
這是一間四面都有白光包圍的牢房。
牢房周圍燃著幾十只蠟燭,將這個空間照的如同白晝一般。牢房並不是用木頭或是鐵圍城的,而是似水幕一般的牆壁,空間比較狹窄,只能讓人站著,動一下似乎都會被電傷。
周圍有幾個小魔在來回巡邏,並不擔心犯人會跑出來。
那犯人頭髮披散,臉色蒼白,黑色的衣服有好多角都被燒灼過一般,他的手臂上赫然有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血已經凝固。
冰璃說不出的害怕。
芸兒望著她道:“有印象嗎?他就是冥月。”
冰璃有些害怕的躲在芸兒身後,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很難過,但是她找不到原因。
她探出頭。
戒備森嚴的小魔們立刻高度戒備。
在看清來人之後,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面面相覷,轉身退下了。
冰璃小心翼翼地走到冥月身邊,伸出手,可是卻被水幕彈開,她吃痛地揉著自己的手:“你——是叫冥月?”
冥月聞言震驚抬頭,緊緊盯著她,眼神以為不明。
“你是叫冥月,對嗎?”冰璃又問。
冥月蒼白乾裂的嘴唇顫抖了幾下,忍不住苦笑,黑色幽深的眼眸淒涼哀傷,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滑落,滴在嘴角觸目驚心的血痕上。
冰璃按住自己的心,有說不出來的刺痛,她難受地望著芸兒:“他不是仙嗎?為什麼會被困在這兒?”
芸兒道:“魔和仙本來就是對頭。”更何況,冥月是試圖搶走殿下心愛之物的仙。
“可以放他出來嗎?他看起來好可憐。”他明明很虛弱,卻只能站著,不知道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