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楊辛聲音就冷靜下來。
汪霞見她的表情,心裡有些害怕,只是面上依舊大無畏的樣子。
還未等她反應,一記響亮的耳光就以迅雷不及耳的態勢,落在汪霞的臉頰上。
汪霞收回手撫摸在臉上,彷彿還不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她剛想反擊,手腕就被楊辛扣住,“這是你欠我的,今天只不過是償還了點利息,還有本金我先記在賬上。”
汪霞極力想掙脫,無奈力量懸殊太大,始終掙脫不了。
楊辛笑著鬆開手腕,“以後自取其辱的事還是少做。”
“姓楊的,別以為有人給你撐腰就拽了,我汪霞也不是好惹的,這筆帳我先記著。”汪霞邊往後退,眼睛四處滴溜。
就在楊辛剛轉身之際,不遠處傳來一陣凌厲的風聲,她正欲回頭觀望。突然,身子被人推到一邊,她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
抬頭只見燕傑正雙手放置腦部,慢慢蹲下身子,然後一縷鮮紅的血從指縫中流出,沿著臉頰,滴落在雪白的襯衣裡,漸漸蔓延成一朵妖豔的紅花。
楊辛起身正欲上前,一個人已從她身後穿越,瞬間就扶住他,“燕傑,你怎麼了,要不要緊,不要嚇我呀!”何暢的聲音還帶著顫抖。
“不要緊,一點皮外傷而已。”燕傑笑著對何暢說,眼睛的餘光卻在她這邊。
楊辛深吸口氣,平定紊亂的情緒,然後撥了120,“是,我們這是南京路,有名男子頭部受傷了,麻煩你趕快派輛車來。”
燕傑聽到她打電話,正欲阻止,不料一陣頭昏,就倒在何暢的懷裡。
而肇事者汪霞早就扔掉了手裡的磚塊,跑得不見蹤影了。
楊辛和何暢送燕傑去醫院,一路上何暢就問個不停,“姐,他不會有事,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楊辛握住何暢的手,“放心,好人是不會那麼容易有事的。”說完後,自己心裡也是極度不安,燕傑是為她而傷的,當時看見鮮血滴落時,似乎就是滴在她的心間。
來到醫院,醫生給他做了腦部ct,最後的檢查結果出來,裡面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的傷害。因為當磚頭砸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用手背擋了下,散掉了大半的力道。只不過手背出血了,還有額頭,頸脖也被擦傷,醫生建議還是留院觀察兩天,以免有意外情況發生。
何暢在等待結果的時候,就打電話給了燕傑的母親。燕傑剛住進病房,燕母就趕來了。
見楊辛站在病房,燕母氣就不打一處來,“怎麼遇見你這個女人就沒好事呢?”
“阿姨,不關姐的事,是燕傑自己要上前的。”何暢拉住她的手解釋。
燕母看著她,心疼地說:“你呀,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傻姑娘。”
正文 爭執
楊辛站在那,不知是走是留。按理,燕傑是因她而受傷,她理應留下照顧才對,可燕母那嫌棄的態度,讓她如坐針氈,再待片刻,人都要窒息了。
“媽,你回去吧,暢暢在這照顧我就行了。”燕傑的聲音還很虛弱。
燕母見的確沒她什麼事,想想回去給他們做飯,晚點送來。可見楊辛在這,滿心不舒服。她突然就很和藹地說:“楊辛,正好一起走,你店裡也需要人,就不要耽誤生意了。”
楊辛當然明白她的話外之意,不過正合她心意,電燈泡做太久是會遭人怨的。當下,她對燕傑說:“燕大夫,謝謝你,我先回去了,暢暢就留下來照顧你。”
說完,又叮囑何暢,“暢暢,這幾天你就在醫院待著,店裡就不要去了。”
燕母還杵在病房,等楊辛先離開,她才跟著出門。剛走到走廊,燕母起先的好顏色全部收斂,沉著臉說:“楊辛,記得你以前答應過我的事,可千萬別想些歪點子。”
楊辛停住腳步,看著她,“你心思過於複雜了,別把每個人都想得那麼齷齪。”
“最好像你嘴巴所說的,只是世上說一套做一套的人太多了。”燕母依舊很不放心,剛才在病房,她罵楊辛的時候,特意觀察了燕傑的表情,他眼裡竟然是疼惜,那樣的神情,哪裡有半分分手後的樣子。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處處針對我?希望你明白,你是燕傑的母親,我才對你一讓再讓。但我的容忍也是有底線的。”饒是楊辛脾氣再好,聽到燕母的冷言冷語,也忍不住發飆了。
當初和燕傑相戀,因著她一句話,楊辛就義無反顧地離開了燕傑,不就是為了成全他們的母子之情。分手後,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