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可得注意點。我發現最近你有點不在狀態。”一旁的一位眼鏡男叮囑他。
梁之郴嘴角扯扯,隨他一起走出了電梯。
楊辛見他招呼也沒打,簡直是視若無睹。明瞭那天晚上自己的態度傷了他。心想,也好,免得以後糾纏不清。和梁之郴,做朋友可以,做同學可以,做戀人,那無疑是慢性自殺。
劉治江見楊辛在走神,“人都走遠了,還不捨呀?”
話裡透著一股酸意。
“放手,別拉拉扯扯的。有話說話。”楊辛回過神。
劉治江總算是送開手,“我好{炫&書&網}久沒見貝貝了,想下星期接他出去玩。”
楊辛聽他提到貝貝,終於還是沒忍住,“你還記得你有個兒子,我以為你早就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真稀奇了。”
“我前段時間忙,沒顧得上管他。現在才有點空閒。”劉治江說的時候眼睛明顯不敢看她。
楊辛心裡明白著,前些日子無非是汪霞盯著緊,不敢開溜。現在估計是塵埃已定,說不定結婚證都領好了,只等著婚禮。”楊辛也懶得揭穿他的謊言,想答應他,又不想那麼快如他的意。
她故作思索狀,然後是沉默。
劉治江急了。
前段時間沒去看兒子,的確是汪霞看得緊,他不敢造次。心裡其實是想念兒子的,當然還有些愧疚。現在大事已定,決定去看兒子,沒想到楊辛卻不樂意了。她心裡一定是有恨的,想到此,說話的語調都降下了。
“小辛,其實我對貝貝,對你………”
話未說完,楊辛就聽不下去了,“這事我回家和貝貝說說。你打算哪天接,提前給我打好電話。還有就是,沒事就別和我聯絡。你馬上就要結婚,我也有男朋友了,避點嫌好。”
劉治江看著她進去,面上的神情很複雜,有留戀,不捨,還有怨念。
楊辛的餘光瞟到他的表情,心裡覺得可笑之極。又暗自慶幸,還好,分開了。當初自己怎麼會對這樣的人心心念念,果然,陷入愛情的女人是盲目的。
出了酒店,楊辛的手機鈴聲響了。
她按下綠鍵,“喂,哪位?”
“我是梁之郴。”他的聲音有點暗沉,“你在哪裡,一個人嗎?”
“嗯。我在回家的路上,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沒事,就這樣了。”
楊辛看著手機發呆,這算什麼回事?沒頭沒腦地打來一通電話,就說了兩句,就掛了。人說女人的心思難猜,她感覺男人的心思更難猜。
她搖頭,管他什麼心情,與她無關,也不是她該操心的。她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要貸下那筆款子,擔保人的問題折磨了她好幾天。幸好,那天她接到了孫斌的電話。
人間無情亦有情。她知道一定是章露說的,孫斌禁不起枕頭風,所以才答應的。
她沒有愛情,可還有友情,更有血脈相連的親情。
想到這,她渾身充滿了力量,明天得請行長吃飯,和銀行打交道,不處理好關係,那可是寸步難行的。
晚上,她給金娜娜打了電話。
“金科長,明天能幫忙約魯行長出來嗎?”
“明天?你挺會挑時間的。明天是週末。”
“金科長,我估量明天週末,行裡事應該比較少。再說週末來了,領導也得放鬆不是。”
金娜娜輕笑,“你打算約行長去哪兒呀?”
“錦色春城怎麼樣?”
“就光吃飯?”
楊辛頭次辦這樣的事,心裡嘀咕,不吃飯,那還要幹什麼呀?
“那行長還有什麼愛好,您幫忙提點提點。”
“這男人的心頭好,不就是打打牌,要不就是和美女調調情,這也需要我說白?”
楊辛穩住心緒,“那約幾個牌搭子去包個包間,你看怎麼樣?”
“你準備輸多少錢?行長一晚下來少則是五位數的進賬,多則六位數。”金娜娜停頓下,“我聽說,你手頭並不寬裕。”
“可是去娛樂城,我們女人有點不方便。”
“又不是要你賣身,這點膽量都沒有,還出來做什麼事。”
楊辛差點就要說那就別請了,作為一名良家婦女,娛樂城是她很不待見的地方,更何況是去消費。
“如果你很勉強,那就算了。”金娜娜在電話那頭嗤笑。
楊辛僅僅掙扎了幾秒,還是決定去,既然打算在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