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分開了。
燕傑站在辦公桌旁邊,看著她,“小辛,有事?”
“姐,你們有事談,我先走了。”何暢笑著說,只是眼角猶有淚珠。
楊辛心情複雜地點頭,坐下後,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燕傑,你告訴我,貝貝的病到底該怎麼治療?”
“他現在是穩定了,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不過我的意見還是抓緊時間,找好骨髓,給他做手術。他這種情況,長期做化療並不是好辦法。”
燕傑倒杯水放在她面前,“喝口水,你氣色不大好。”
楊辛點頭,“到哪裡去找骨髓呢?”
“直系親屬能配成功是最好的。你和他爸爸到時都來檢查一下,可惜是獨生子女,如果有兄弟姐妹,那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楊辛手裡拿著杯子,一直拿住,呆呆地出神。
燕傑低嘆一聲,“小辛,你先喝點水,自己的身體保住才是關鍵。”
楊辛抬頭看著他,只見他滿眼都是關切,裡面還盛著看不懂的情意,想到何暢的話,暗自心驚。
正文 糾纏
幾天後,貝貝出院了,身體大致復原了,可醫生還是建議儘快做手術。
楊辛看著貝貝在客廳沒精打采的樣子,心裡暗自嘆息,這病生了幾年,老是拖著,也沒徹底好過,如果做手術真能一勞永逸,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晚上安頓好貝貝睡覺,她回到房裡,拿起手錶看看,已經九點半了。沖洗了澡,剛躺在床上,溼漉漉的頭髮黏在枕頭上很不舒服,才懶心懶意地起身。拿起吹風機,熱風吹得頭髮四處飛揚,髮絲不時拂過臉頰,絲絲麻麻的。
房間很安靜,只聽得到吹風機呼呼的聲音。她不由想起前天洗澡後,梁之郴拿起吹風機給她吹髮的情形。
他就站在身後,大手輕柔地托住她的黑髮,吹風機對著慢慢地吹,也就幾分鐘的功夫,頭髮就吹乾了。
她仰靠在他腹部,有些慵懶。
梁之郴手乘勢撫摸她的臉頰,親暱地說:“小懶豬。”
她也有些懶洋洋地,“還不都怪你,以前我可是勤勞得很,現在變懶了,完全是你的責任。”
說完,還不自主地瞟了他一眼。
梁之郴從鏡子裡看見她勾人的眼神,嚥下口水,將她打橫抱上床。
“幹什麼呀?”她嬌呼。
他壓在她身上,暗啞地說:“你說我想幹什麼?”迅即,嘴就封住她的口。
楊辛渾身一熱,雙手環住他的肩膀,閉上了眼睛。
在他的熱情中,迷失了自己。
頭髮吹乾後,楊辛將吹風機扔在一旁,看看手錶,已經十點半了,心下疑惑,怎麼還沒回來?下午說好,吃完晚飯就回家的,這餐飯吃得也太久了。
回到床上,是怎麼也睡不著,索性開了檯燈,拿起一本書,慢慢地看著。
梁之郴在外面,也是時不時地看著手錶。
對面的吳瑤笑著說:“看不出,你這麼顧家,以前我可真是失算,怎麼就放跑了你了。”
他面色很平淡,“吳瑤,我看你約的人今天是不會來了,都遲到一小時了。上次我說過,你有困難我會幫你,只不過請你以後不要隨便替我做主答應別人的邀約。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晚上我沒有時間出來。有事找我,請在白天。”
吳瑤的臉一陣白一陣紅,“梁之郴,我們過去畢竟也有四五年的情分,難道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梁之郴看著她,很認真地說:“如果我真是無情無義的人,我不會答應幫助你。可我對你做的也只能如此。對一個已婚的男人來說,對別的女人的留戀,就是對家庭的不忠。我想,你不會希望我是個不忠不義的人吧?
吳瑤喝口酒,失聲大笑,“原來你是這麼痴情的一個人,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要是早知道,我絕不會放手的。”
梁之郴憐憫地看著她,“瑤瑤,我知道你近幾年過得不好。我說得話不會變,有事只要我能幫得上我一定會幫的。”
“我不要你同情,走。”吳瑤伏在桌上,失聲痛哭。
梁之郴儘管心裡焦急,還是沒走。讓一個喝了酒的女人單獨留在酒吧,他不放心。就算沒有男女之情,倆人也是大學同學,也曾有過好時光,對她當初就算沒有愛,也是有喜歡的。
大概是哭累了,吳瑤抬頭,拿紙巾擦擦眼眶,起身拿起包就走了。
梁之郴跟在她身後,見她上了計程車,才開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