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地把手拉在懷裡。
通常看小說電視,總覺得看星星是個多惡俗多矯情的橋段,動不動就看星星,看完星星再看流星,接著慾求不滿繼續看流星雨,到最後都讓群眾大呼,怎麼還看雷陣雨。
可是這份惡俗矯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我偏偏被搞得滿心滿身的溫暖心動。
大多戀人表達愛情的方式都是平凡的,辛欣當年喊著要找個開跑車拉橫幅追她的男人,現在也只是和寧小白兩個人一起吃每日三餐,一起逛逛校園的香樟大道而已。
我好像沒別的好,就是特別容易知足,時長掛在嘴邊一句話就是,去哪都行,和你在一塊就行。
‘炫‘
‘書‘
‘網‘
這些話一般都是對我那些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們說的,可是現在對蘇信也一樣成立。
蘇信在身邊輕聲淡淡說,“這樣一輩子就好了。”
“啊?”我回過神來。
他笑著皺眉拍拍我後腦勺,“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我沉默沒答他的話,當然他的話我也聽到了,而我滿腦子在想的,只有五月天《私奔到月球》裡面的一句歌詞,曾經第一次聽就動人心絃的——
這星球,天天有五十億人,在錯過,多幸運,有你一起看星星,在爭寵。
●●●●
第二天我就從鄉下跟著蘇信的車回去了,外公嫌棄我們打擾他獨自一人寧靜的生活,一大早就在院子裡掃落葉的同時揮著掃帚把我們往外趕,還邊嚷嚷,
“快回去吧,看見你們年輕人就心煩。”
= =見過這樣的外公麼。
正好六號,我也要返校,就讓蘇信在我家小區外面等我,順路好把我帶到學校去。
小區門口炸油條的張嬸睜著大眼目送我從車上下來,再目送我媽把我送上車,其間蘇信還下車替我拿了行李,半天都沒說出什麼話。
剛準備開車走的時候,我媽敲車窗,遞給我我兩杯豆漿一紙袋小油條,笑道,
“張嬸給的,說專門給我女兒女婿吃的。算是賭輸了罰的。”
蘇信挺開心,我還沒接,他就搶先拿過來放到車前,“謝謝媽。”
他這聲“媽”一下子把我臉叫的滾燙,我媽更是笑得跟朵花似的。
路上,蘇信極其愜意地問我,“你媽跟張嬸賭什麼?”
我一手嚼油條一手握著豆漿杯,漫不經心道,“能賭什麼,賭她女兒給她釣了個有錢有貌的金龜婿唄。”
蘇信不說話,我斜眼過去看他,他唇抿著,面容清冷,沒有任何神情。
我本來暖烘烘的心倏地一涼,趕緊把剩下的豆漿都倒進嘴裡。
到學校後,假期綜合症經過一星期的時間徹底恢復過來,我突然發現跟蘇信在一起以後,生活都規律了不少,早上收到簡訊就是按時吃早飯,給我買了小巧的仙人掌盆栽放在電腦邊上用來防輻射,每晚十點半都會打電話來催我睡覺,還有喝牛奶= =我發現蘇信同志對牛奶不是一般的熱衷啊。
蘇信這一日常的舉動經常讓辛欣臨靜又嫉又恨,每次見我打電話就對著我咬牙切齒……
果斷投入上網和工作,學校又開始搗騰給山區人民捐獻衣服的事情,本來只有生活部在做,但是無奈量大。那邊的部長就勾搭到我們最近比較清閒的學習部來幫忙,部長真是熱心,一口就答應,部裡的人雖然怨氣甚重,但也不得不開始著手這個工作。
今天晚上,作為副部的我承接了最重要的工作,挨個宿舍樓的挨個寢室的收他們不要的衣服,太悲催了。我從十三棟一直收到十八棟,最後拎的手都軟。
到十八棟最後一間,我把兩大袋的棉衣夏衣扔到地上,甩甩被酸溜溜的手臂,敲門。
一會兒便有人來開啟,我一愣,門裡的人也一愣,“轟——”得把門響亮地帶上了。
我:= =|||
竟然是隻穿了條小褲衩的上次運動會認識的眼鏡班長,這孩子真是精瘦精瘦的啊= =
等了沒多久,門又被開啟,他已經套上襯衫和牛仔褲,蠻不好意思道,“呵呵,沒嚇著師孃吧。”
我已經對這個稱呼自動免疫,搖頭,“沒有,我過來收衣服的,要捐獻給山區人民的,很有意義的,你們要踴躍參與啊= =。”
他熱忱無比地回頭朝宿舍裡招呼,“師孃來收衣服了,快把身上衣服扒了!一個個的,怎麼都不配合師孃工作!”
裡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