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盯著陽光太久,我眼眶酸脹得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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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火如荼地開學,我在籃球場邊的攔網上掛新學期橫幅的時候,踩著凳子都不太夠得著。
以前還有顧行止在我旁邊替我上去掛,他身段高手臂長,很是輕鬆。
可是顧行止和小蔚在寒假髮展在一起。因為學習部規定內部人員不能談戀愛,為了小蔚顧行止毅然退部,部長不甚惋惜。
我之後碰到顧行止的機會少之又少。
我看著在一邊開心忙活著貼標籤的小蔚,突然覺得像在看以前的自己,那時候,理所當然地被身邊的人保護籠罩著。
當然,她以後也會明白,愛其實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個人付出永遠不行。
掛了七八次我確定掛不上去,悲催地從椅子上跳下來。這時有人搶過我手裡的橫幅,我嚇得抬眸一看,竟然是眼鏡班長,他笑呵呵的說,
“師孃我幫你吧,在裡面打球瞅你折騰半天了。”
說著站上椅子,替我往上掛。
我趕忙不好意思道,“謝謝你啊。”
我替他扶著椅子,他邊掛邊隨口問,“蘇老師去做別的工作了嗎?”
他話音剛落,我一滴眼淚就毫無預兆地“啪嗒”掉在椅面上,我輕輕“嗯”了聲。
他自顧自說,“其實蘇老師教的真的很好啊,是很優秀的男人。”
“嗯。”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只能一個勁答應。
“師孃你要好好珍惜他的。”
我拍他背,笑起來,“你不會是暗戀蘇信吧,大膽追去吧,我不介意的。”
‘炫‘
‘書‘
‘網‘
眼睛班長掛好橫幅,回頭,面色無奈對我道,
“師孃,你別開玩笑了,小弟性取向正常,我只是真的欣賞蘇老師。這學期換的老師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嗯,反正你們也要好好學習嘛。你老師他在國外深造著呢,他……現在應該過得挺好,有更好的工作……和更好的生活吧。”我喉嚨乾澀,心頭泛著苦水。
“那就好。”他雙手撣撣,“男人嘛,發展也是最重要,要是我,我也不會龜縮在固定學校裡教書,更何況是蘇老師那樣有才華有前途的人。”
他的話像在說給我聽,我淡淡附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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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心血來潮想上網,放下手裡的專業資料,冷落許久的惠普老公感覺都像蒙了層灰,N多天都沒有在宿舍上網。
我不禁膽寒,意念真是一種可怕的力量。
我上了扣扣,戳部長的頭像。
我:在?
NC部長:嘛事?
我:我以前那個做的蘇教授的專訪給你的稿子,你有嗎?
NC部長:他不是你男人嘛,你直接跟他要不就好了。
我:……他和我都給刪了。
NC部長:嗯,我去翻翻,你等等。
過了一會,部長把稿子的檔案傳過來。我飛快按了接收,很快就傳了過來。
直接開啟檔案,一排排地往下看。
幾乎全是一堆無聊的生活工作方面的毫無技術含量的問題。我看到自己的問話大概就能猜出下面的答案。我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欣慰,原來我對蘇信已經這樣瞭解。
視線轉到最後幾排宋體五號字。
【採訪員】祁月:最後再八卦下,請問蘇教授有沒有喜歡的人呢?
蘇信:嗯,有的吧。
【採訪員】祁月:真的?能不能透漏下。
蘇信:不能,只能說,我在等她。
我在等她,我在等她,我在等她……
我在心裡反覆默唸這四個字,當時的蘇信,在等我發現他對我的喜歡和付出,在等我也喜歡上他,在等他所謂的一廂情願能變成兩情相悅,他一直在等——
等我慢慢向他靠近。
最後,我趴在鍵盤上泣不成聲,眼淚全流進鍵盤,把主機板都給燒了,去修理店,那店員勸我,你修筆記本的錢還不如去買臺新的,惠普老公徹底報廢。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冥冥的指引,我徹底不貪圖玩樂,每天圖書館自習室反覆泡。
被大把資料和單詞佔據時間和空暇,我也無心思慮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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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蘇信在等我,那我現在有什麼不能還是不敢向他靠近?
不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