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長的很正太的小男生神色很興奮很崇敬地看著我,用東北腔說,“唉呀媽呀,大嫂太有魄力了。”
我真是既囧又窘。
倒是蘇銘亞替我解了圍,他不自然地微微一笑,捶捶那正太,“叫早了。”
蘇同學這話說得……我又臉紅了。
過了好一會,挨個兒介紹了遍,他才歪著腦袋看向我,眼眸如彎月,“我們去哪吃飯?”
我一愣,立即回道,“隨便。”
這時候,突然被人點了點後背,我扭頭一看,是那羊角辮小女生。
她怯怯地看著我,完全喪失了剛才的作風,“大姐,我真不知道蘇學長就是你男朋友,還當著你面那樣,真不好意思……”
噗,我噴了。
不過也不怪那丫頭,蘇銘亞帶著我一一介紹的場景確實挺像帶著媳婦兒回家見親戚似的。
不等我解釋,蘇銘亞就說道:“沒事,祁月很大方的,你叫什麼名字?”
我語塞,總覺得他這麼說有點不對勁,至於哪不對勁我也說不上來。
羊角辮的大眼眼頓時眨巴眨巴,閃亮逼人,“我叫羅莉。”
噗,我又一次噴了。
羅莉姑娘,你真的很蘿莉。
“嗯,羅莉,我週六週日一般都有訓練的,下次別逃課了,週末也可以過來。”蘇銘亞倒沒有被她名字給雷到,自然地說,順便溫柔地看了看他身後一起來的女生們。
姑娘們的臉霎時堪比天邊火燒雲,她們忙一致地點點頭,背上書包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年輕真好。
我感慨地目送著她們成群結隊地去了。
蘇銘亞又掉頭,看著我,估計我神情比較傻氣,他摸摸鼻子又笑起來,
“走了,吃飯去。”
少年已經風乾的細碎劉海在晚風裡飛揚著,身後的漫天的旖旎紅霞把他清秀的眉目襯得溫淡自若,反差強烈,卻不衝突,宛如一幅唯美的油畫。
我又想起傳單上那張照片了,萬千少女就是被這回眸一笑秒殺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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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吃飯的地方,是中苑南門外面的一個叫“樂滋味”的臺灣小吃店。
我叫了一杯美祿,喝第一口就噎著了。
蘇銘亞看我這樣,睜大眼睛問道,“怎麼了?”
“淡跟白開水似的。”我抽過一張面紙擦擦嘴,神情十分痛苦。
他彎起嘴角,把自己還沒喝的柳橙汁推給了我。
“我不喜歡酸的。”我嫌棄地看看玻璃杯裡黃澄澄的液體。
蘇銘亞絲毫沒有不自然,只是又把柳橙汁給拿回去,然後起身,去了收銀臺。
再次回來的時候,他手上已經握了一杯草莓雪頂聖代。
他把聖代擺到我面前,低掩的睫羽微微一挑,能看到他清澈的眸子隱隱含著真誠的笑,
“你們女孩子都喜歡吃這個吧。”
我用小勺子戳戳那那上面鮮紅誘人的草莓醬,不耐煩地抬頭,語氣很衝:
“那有沒有人告訴你,女生生理期都不能吃這個的啊。”
蘇銘亞詫異地睜大眼,臉上染上薄薄的紅暈,他垂下眼瞼,像個剛犯過錯誤的小孩子:
“我不知道,對不起。”
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是的,以上這些惡劣的所作所為,都是我故意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是為了讓這個美少年能夠討厭我而已,這樣,我好堅守著自己單身女性的堡壘。
看著面前的美祿,橙汁,聖代,哪個不是我最愛!
這會,服務生把擔仔麵端上來了,我先咬了口滷蛋,就嫌棄地把它撥到碗口,開始吸溜麵條,吸了兩根,就興味索然地開始敲碗碟,托腮,目不轉睛地盯著同樣在吃麵的蘇銘亞同學。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裡,正在默默地淌淚。多好吃的擔仔麵啊。怎麼都應該吃上兩碗,我偏偏這麼造孽地只吃兩根。
我看看蘇銘亞那清純又聖潔的小臉蛋,造孽就造孽吧,我可千萬不能把美少年的終生幸福糟蹋在我手裡,會遭天譴的。
蘇銘亞的吃相雖然不像他哥那般裝逼,但是看上去吧,就是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養眼。
女人果真是外貌協會的,男人長得醜,做什麼都不順眼。一旦這男人好看了,就連蹲坑拉屎都顯得那麼美好。
過了一會兒,他被我看的不自在起來,抬頭問我,“不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