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我以為……”她笑得好美,輕抽鼻子。
“以為害死我了是不是?”接續她沒說完的話,他握了握掌中的小手。嗔了一眼,金子萱不豫地埋怨他睡得太久。“老天不收你有什麼辦法,說你當鬼還太年輕,叫你一百年後再去找他。”
他輕笑。“我究竟睡了多久?”
“足足三天。”七十二小時。
哪有人一覺不起,差點嚇破她的膽子。要不是他還有氣在,她大概會衝到金巫坊,扯光老闆那一頭寶貝銀髮。
“什麼,三天?”難怪他腰痠背痛,手腳不靈活,氣血像堵塞住。
“那個貨物既出,概不負責的奸商太可惡了,他沒事先告訴我服藥的後遺症,也沒提醒我注意事項,只是死要錢地誑騙我一百枚巫幣……”咳!她好像說了不該說的的話。
“巫幣?”
就知道他盡捉重點,思路敏銳。“你還會痛嗎?身體有沒有哪裡感覺不舒服?沒有相同範例可供參考,你就自求多福吧!”她迴避話題的功力越來越高深了,瞬間轉話。
“小萱—”
“這是一間民宿,裡外有七間房,經營者是一對夫婦,女主人熱情開朗,喜歡做菜,男主人是陰沉鬼,大可不必理會,當他是隱形人,因為他也不會理別人。”
百年來都那副德行,死性不改。
“民宿……”他驀然想到什麼。“是你髮帶我來的?”
劇痛昏迷前,他記得他們身處水庫旁的小密林,四周雜草叢生,似乎鮮有人跡。
“是我喚出移形咒……呃,是民宿主人正好路過,他們幫忙搬動你的。”她是怎麼搞的,一直出錯,乾脆直接向他表明她是女巫算了!
黑瞳閃了閃,夏天甫說:“那該好好謝謝人家。”
“不用,又不是不必付錢。”她答得極快,好像對某人有極深的怨言。
“錢又是另一回事,住宿付費時天經地義的事。”說到一半,他似順便帶過的提起。“對了,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藥……呃!那個……好東西。”她支吾其詞,迎向他的視線倏地飄走。
“好東西?”讓他痛得死去活來,又整整昏迷三天?
不想他再追問,金子萱氣呼呼地扯開嗓門,“幹麼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反正又沒毒死你,你也痛過了,問多了有什麼意思?它早在你腸胃裡消化了!”
女巫就是這麼辛苦,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苦苦保守秘密,不讓低賤的人類窺探一絲巫界的力量,以免連結的世界失去平衡。
如果她的巫術強大就沒有這層顧慮,就像老大根本不在乎別人曉不曉得他是名巫師,只要他一彈指,一抬眉,所有不該知情的人記憶就會重排,唯獨欠缺有他的那一段。
“痛也痛過了……”輕按曾絞痛如撕的下腹,夏天甫的神情比想象中平靜。
“這就是我曾經給你的痛苦吧。”
原來承受過了,才明白什麼事椎心刺骨。
表情微僵,她揪緊十根蔥指。“你該起來走動走動,再躺下去骨頭都要生鏽了。”
“這幾天有沒有人打電話找我?”失聯三天,應該急壞了不少人。
“什麼電話?”她壓根沒想到二十一世紀盛行的電子產品,一時間回答得含糊。
“手機。”黑色面板,超高畫素的最新機種。
“手機?”她當真茫然,現了許久才呀了一聲。“你說薄得像名片的東西嗎?我丟掉了。”
“丟掉了……”夏天甫錯愕了一下,隨即啞笑地搖搖頭。
他不心疼十幾萬被她隨手一扔,手機的便利只在於可以隨時連繫,進行視訊會議,只不過他習慣把重要行程和人名輸入手機中,少了它,多有不便。
好在他有相當能幹的秘書群,待會撥個電話,吩咐他們準備新機,順便報個平安,以免公司無人坐鎮,他們會以為他失蹤了,趕著報警處理。
可是在他下床走了一會兒後,卻詫異的發現身處的民宿有些不尋常,這裡不僅看不到一面鏡子,也無對外通訊的器材,甚至諸如電視,冰箱之類的家用電器也全無蹤跡。不用對外聯絡嗎?日常用品打哪來,投宿者又該如何預先訂房?種種疑惑浮上心頭,讓夏天甫百思不得其解。
更怪異的是,推窗向外一看,雲霧遼繞,嵐器密佈,青翠山頭若隱若現,藏在山嵐白霧間民宿,完全看不到一名投宿者。
讓他更加難以置信的是,困擾多年的下半身毛病忽然恢復生機,現正昂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