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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她又想到,無論自己現在有多少煩惱,至少還是有辦法解決的,可燕飛離卻只能一直生活在生離死別的痛苦當中。
和燕飛離的情形一比較,容華就覺得自己已經很幸福了,雖然親生父親的死還是一團迷霧,雖然感情糾葛很多很累心,雖然自己的人身安全還沒有保障,命也時刻被人謀算著。
她應該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而不是因為袁林說喜歡自己,就一味地逃避和煩惱。萬事都有解決的法子,她想,等回了京城,她就和袁林好好談談。她始終相信,袁林並不是真的愛上了她,只是誤把親情看作了愛情。
起飛後一段時間,金曼如就驚呼了起來,坐在她另一邊的蔣菲菲忙探頭看了過去,這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和婁蕾月倒是有些疏遠。
“怎麼了怎麼了?”蔣菲菲剛才還拿著一把木梳梳頭髮,聽金曼如叫喊,就興奮地湊了過去,梳子還掛在髮尾沒拿下來,這番動作下來,更是不會有人覺得她是個特種兵了。容華在一旁見了,不禁偷偷豎起大拇指,偽裝得真好,絕對的良民,平民,市民!
“你自己看啊。”金曼如將手裡的報紙遞給了蔣菲菲,蔣菲菲一瞧,也跟著低叫起來,不過都控制好了音量,不至於打擾了別的乘客。
蔣菲菲雙手一抖,把報紙攤開,有模有樣的。她照著報紙的內容唸了出來:“科爾敦島將在春末全面開盤,負責人表示當黑夜降臨時,島內高建築一律將長亮明燈,摩天輪上的五百二十盞燈還將不分白晝地辛勤工作。繼曼哈頓之後,第二個火樹銀花不夜天的城市產生了。經有關知情人士透露,投資建設科爾敦島的幾個財團中就有TTE集團。它的神秘掌權人出資著重建造了世界上最高的摩天輪,還在摩天輪後那一整片的山丘上種滿了杜鵑花。”
“這個神秘的掌權人肯定還很年輕!不然就是為他出謀劃策的人還是個年輕人!”金曼如用手指點了點頭報紙上的摩天輪,分析道:“因為這明顯就是年輕人的求愛把戲!幼稚!你看這上面寫的,我估計前天晚上科爾敦島會突然燈火通明,就是當時他正在用這個表白呢!”
容華在另一邊聽了,不禁嘴巴一歪,心道,您全中了!
“是有點幼稚,還特別奢侈費錢!不過你不能否認,如果那個被表白的人是你,你一定也會跟小女孩似的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蔣菲菲肯定地說。
“去你的!”金曼如哼了哼,用肩膀撞了蔣菲菲一下。
“仲容,你要看嗎?”蔣菲菲和金曼如鬧了一會兒,又問容華。
“不用了。”容華搖搖頭,現在並不想思考袁林的事情。
坐在前面的婁蕾月倒是忍不住,扭過頭伸手問蔣菲菲要報紙,只是她態度著實不好,蔣菲菲就不願意給,讓她自己問乘務人員要。
“那多麻煩,你給我不就好了。”婁蕾月說完,臉色又是一變,陰陽怪氣地看了容華一眼,輕蔑地說道:“怎麼,給仲容你就這麼主動湊上去,給我你就不肯了,不就是被慕樓長親自訓練過嘛,你們就這麼忍不住巴巴地上去討好了?”
☆、141 途徑索馬利亞
一聽婁蕾月這樣說,容華就明白了她為什麼總是用冷臉對著自己,好像自己欠了她百八十萬似的,原來只是女人常有的嫉妒而已。
在這些女兵心裡,她們的樓長慕俏已經到達了一個旁人難以企及的高度,這從金曼如、蔣菲菲等人見到慕俏時那毫不掩飾的崇拜就可以看出。前段時間的特種兵集訓,慕俏陪著容華一起去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宿舍樓,婁蕾月嫉妒她,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容華挑眉,為婁蕾月對她的態度找到了合理的解釋,既然只是為了這個原因的話,那她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無視她了。容華早就說過,她不是一個嗜血的人,對於殺戮和報復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她殺人,往往只是為了自保。婁蕾月對她這般冷嘲熱諷,也不過是嫉妒心作祟,只要她沒做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舉動,容華想,她應該還是會盡可能包容的。
“婁蕾月,嘴巴放乾淨點,這種話你在寢室裡說說就算了,出了門你還想丟人現眼嗎?”金曼如性子直,婁蕾月這麼一說,她就黑了臉。而這句話也說明了婁蕾月這樣的話不是第一回說,只是容華是第一回聽見罷了。
“金曼如,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哦,我知道了。”婁蕾月快速地看了一直在閉目養神的燕飛離一眼,就放心地說了下去:“你這麼維護她,不過是想得樓長青眼罷了,可現在樓長不在,你做給誰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