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調虎離山之計就不好了。可是等他來到容華和楚康所住的房子時,房子已經一片大火。後來他在附近找到了昏迷的容華,卻怎麼也找不到楚康了。
“當年一役,你父親力敗眾多高手,雖然精疲力盡,但是所有前來殺他的楚家人都死了。”袁燁說到這裡,雙目赤紅:“可是洪國瑞和洛信德那兩個混蛋卻乘人之危,將力竭的他炸死在了後山裡!”
他當時還不是上將,不過在軍部的勢力已經如日中天,但為了保護容華,他委曲求全沒有對洪國瑞和洛信德動手,也沒有直面楚家的人,處處忍讓,將自己在軍部的勢力範圍也縮小,只為了能給容華一個安全的成長環境。
就這樣,他撫養了容華直到現在。然而,這並不代表他就忘記了當時的仇恨,他恨自己的不小心,恨自己的無能,更恨洛信德、洪國瑞和楚承琿。
他只要一想到他的兄弟被炸死,他彷彿就能想象到當時他的痛苦,那種血肉被生生撕開的痛苦,那種火焰灼燒身體的痛苦!他忘不了兄弟的仇恨,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可因為容華還小,家族責任在身,他就只能一直忍耐。
至於她的母親Pansy則是在她出生後兩年就被家族裡的人抓回去了,至今生死不明。但是從希爾維亞的行為來看,Pansy一定是死了的。不然以Pansy的性格,知道自己的丈夫被人如此殘害,肯定會親自來華夏國手刃仇人。
袁燁說完這些,就好像耗費了全部的力氣,原本精神矍鑠的臉也印出了一絲蒼老。容華看在眼裡,心酸、心痛不已,為生父,也為養父。
“爸爸。”半響,容華才開了口。她看到自己這個頂天立地的父親竟然顫抖了一下,望著自己的眼神是那樣的痛苦和喜悅,自責、愧疚又期望。她不得不承認,她的心很難過,她甚至生出了一絲後悔,她應該靠自己去得到真相而不是在父親這裡。他是如此地愧疚,如此地害怕她會不要他。
“爸爸,還好,我還有爸爸。”容華伸出手,哭著笑著說:“爸爸,抱。”
袁燁心中一下子打翻了五味瓶,鋼鐵一樣的男人竟然溼了眼眶,他抱住女兒,狠狠平息自己的情緒,然後說:“楚楚,爸爸已經快突破八段內勁,只要八段內勁一破,爸爸就找那楚承琿去!一定要讓他也嘗一嘗被炸死的滋味!”
“不!爸爸,交給我,父親的仇,女兒來抱。”容華不希望袁燁為了報仇而豁出性命,她要她親愛的爸爸活得好好的。既然她已經深陷泥潭,那她也從來不再期待自己有潔白的一天。她手上早已沾染鮮血,既已在地獄,又何來懼怕地獄的妖魔。
楚承琿,很好,新愁舊恨,我們很快就能慢慢算!
父女倆在一塊說了些話,大家就都一起翹班回家了。反正他們有權有背景,不怕上頭查!特別是袁毅,他上頭就是老爸,老爸自己也翹。
因為身體不好,容華就得吃幾天藥,為了不讓柳芸擔心,全說是滋補的藥方。
第二天就是週六,按理來說她舊傷復發應該在房裡好好躺著,但想到兩年前在山上與袁林一起賞花的承諾被她辜負了,這一回說什麼也不能再這樣了。
一家人都不在,柳芸回了孃家,好像是有什麼事。容華穿好了白裙,帶著一定淡米色花紋白色底的大沿帽,抹了淡色的胭脂和唇彩,站在鏡子前一點也不像是有傷在身的人。
袁林走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她仔細看著自己的臉,不禁輕諷:“夠漂亮了,再漂亮下去,你想讓全世界的女人都撞牆嗎?”
容華回過頭翻了個白眼,“去!我可沒你這麼自戀。”
兩人笑鬧著出了門,車上容華問他去哪裡。
袁林說是去馬場,容華微微蹙眉,說:“騎馬?我今天有點不舒服,不怎麼想騎馬。”
話音未落,袁林就來了一個急剎車,既懊惱又擔心地說:“你不舒服?那剛才怎麼不說?我們去醫院。”
“沒事的,昨天就看過了,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別運動。所以咱們今天就不騎馬了吧。”容華拉住他解釋,她覺得舊傷復發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沒讓袁紹他們告訴柳芸和袁林,免得他們瞎擔心。
袁林想仔細問,但容華已經睡過去了,他知道是裝睡,不過還是沒捨得把人喊起來。他想,看在你今天不舒服的份上,就不折騰你了,哼。
傲嬌了吧……
最後袁林還是帶著容華去了馬場,因為馬場不止有騎馬的地,也有一大片的草坪,可以坐下來賞景。在他看來,多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對身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