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們,對這個僅存的遺子產生了無比的怨恨。所有的怨氣皆盡發洩到他頭上,捱打捱罵幾乎是家常便飯,根本不值得一提,如果不是胡高繼承了家傳的銀針五術,又通曉醫術,絕對撐不到今天。
從一個原本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家大少爺,變成現在這樣連乞兒都不如的可憐蟲,中間的辛酸沒有別人能夠理解。
兩年的時間,胡高學會了隱忍,學會了沉默,同時也學會了狠辣。
每個欺負過他的人。
都會在半年之內不明不白的死去。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也沒有人會懷疑到胡高頭上,畢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乞兒,不可能讓那麼多成年人無故喪命。
不過這一次,胡高沒法再忍耐了,這些人想要當著他的面搶走天舞,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要說這個世上他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心事,那天舞必然算做其中之一,相依為命至今,胡高早已把她當做了自己的親妹妹。
一面擋著如雨點般的拳頭,一面咬牙往天舞那邊爬去的胡高,片刻之後終於失去了力氣。
十六歲的孩子,長期吃不飽飯,身體本來就要比正常人弱的多。又被數人拳腳相加打的連連吐血,更是雪上加霜,胡高蜷起身子,拼命地想再站起來。
失去力氣支援的身體,卻怎麼都不聽使喚,唯一支撐著他還沒昏倒的信念,就是死也不能讓人搶走天舞。
被人亂拳加身的胡高,滿嘴滿臉的鮮血,天舞更是哭的昏了過去。
死命撐著不讓自己失去意識,就在靈魂彷彿要飄蕩到體外時,胡高再次看到了三天前那塊板磚模樣的灰色書典,上面的花紋此刻在他眼中無比刺眼。
三天前在胡家老屋裡得到的書典,卻在他手指被封面上的刺戳破之後,神秘失蹤,想不到此刻在他無助到極點的時候,恍惚之間又再次出現。
如果這本書典能夠變成板磚把這些人砸死,他就算死也心甘。
胡高迷糊的想著,砸死一個掙一個,他已經沒辦法再等半年了,他家傳的銀針追魂在這個時候都沒有一塊磚頭頂用。
“都。。。都滾開!”醉熏熏的安木鐵見胡高沒了力氣,動彈不得,喝罵一聲自己搖搖晃晃走了過去。
他不想把這個可憐蟲打死,真要打死了那可就沒了玩具,以後的日子必然無聊的很。不過他不聽到胡高求饒的聲音,怎麼都無法滿足自己,就像一個將要達到高潮的怨婦發現自己老公竟然提前了事一樣,有癢撓不著的感覺直讓他發狂。
“。。。廢。。廢物,求饒!我。。。饒你一命。”蹲下身子一把抓住胡高頭髮就往後扯,安木鐵嘴巴頓時咧開,酒氣噴鼻,原本就可怖的臉龐此時更加駭人。
不過把胡高掀過來的他,等到的卻不是能讓他亢奮的求饒聲,而是一塊足有兩個巴掌大小的灰撲撲板磚。
胡高的左手大經尾端依稀可見一根巍巍顫抖的銀針,銀針五術中的第四術銀針渡劫讓他暫時恢復了全身力氣。
也不管那塊板磚是如何出現在自己手裡,對著安木鐵那油亮的光頭就狠狠砸了下去。
撲哧!
一聲類似於木棒敲開西瓜般的悶響,剎那間紅的白的飛濺,潑了胡高一頭一身。安木鐵的整個腦袋,隨著一板磚下去,整個變成了爛西瓜。
“去死去死去死啊!我砸死你~~~!”胡高狀若瘋虎,不管安木鐵的腦袋已在碎裂,一下接一下玩命地砸著。
彷彿要把兩年來受忍的侮辱和委屈,統統透過這塊板磚,發洩出來。
突然間,時間似乎定格了一般,胡高手中沾染了大量鮮血的灰色板磚,猛地飛到了空中。
灰氣升騰不休,瞬間化為一本巨大的書典,封面上的花紋慢慢變成了四個極大的,通體漆黑的古老文字。
“惡人寶典”。
胡高可以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字型,但卻彷彿天生就認識一般,清清楚楚地讀了出來。
大漢的頭已經被砸成了稀泥,摔倒在地的無頭身體,隨後飄起了陣陣灰濛濛的氣息,源源不斷地朝漂浮於空中的惡人寶典湧去。
原本晴朗的天空,剎那間烏雲密佈,到處都是嗚嗚地哀鳴聲。
所有的人都被定在了那裡,張大著嘴巴不能言語,臉上不再是最初那般的獰笑,而是驚呆,徹底地驚呆。
他們萬萬想不到,一個沒有半點力氣的小乞丐,是怎麼把一個武者給活活砸死的。
幾乎被血矇住的雙眼的胡高,清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