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母親,她留給索莫達一個血色召喚魔法陣,她的女兒不知輕重的用此血殺之陣困住我和普列;如今嘛,這位母親意圖用同樣的陣法把達菲斯變成一個嗜血傀儡,她曾經是暗夜精靈族的戰鬥祭司。
從我跟瑪多分開起,我就沒見過達菲斯。直到現在,聯盟軍首腦才告訴我,達菲斯返回營地後,一直留在自己的房間裡沒有動過。而血色召喚陣正是圍著達菲斯的屋子佈置的,四周幾個高階龍騎士緊抓著四隻嗷嗷叫的八階魔獸,只待老法師下令,就把魔獸放進去,讓裡面的人手染殺戮之血。
我一把拽住她乾枯的手掌,冷冷地看著她,皮笑肉不笑:“法師大人,您確定要用此陣?”
“神使大人,不用緊張。這個魔法陣只是讓您的僕人聽話一些,對您的身體沒有一點壞處。”老法師誠實地笑笑回答。
如果我真的對此陣一無所知,一定會因為那張笑臉而深信不疑。只可惜她地女兒早就用過了。
我也笑著回答,右手更加用力把她拖離陣眼中心。不讓她把暗夜精靈之血滴上去:“尊敬的法師大人,不妨告訴你一聲,您的最最寶貝地女兒索莫達女士,曾經用過這陣,您知道她的下場如何?”
喳喳。豬頭,你幹嘛說出來,讓達菲斯變成血色精靈不是蠻好地?他做了那麼壞事,殺了那麼多人,在大陸上人人怨聲載道,死有餘辜誒搞不懂你,這下子旁邊這夥人更不會放過你了!
“不、不可能!除了我,沒有人看得懂這個陣法,更別說破解它!”想起自己是跟神使在說話。老法師覺得自己過於激動,在老臉上硬是擠出一團難看的笑容,掩飾自己的失態。她以為她自己很和藹:“不知神使大人從哪裡聽來的訊息,這陣法是女神大人的賜予。對神使真地沒有害處。”
我連連冷笑。嘲諷她的謊言都已被當面戳穿仍固執己見:“這陣名曰血色召喚,在奇亞大陸被稱為魔鬼的禁忌魔法陣。索莫達女士因為違背光明神的道義與準則,被剝奪佩恩斯奈傭兵公會會長之職,並被逐出故國方星凡希泰,甚至於被全大陸正義騎士末日追殺,至今生死不明。
大人,如果這陣法真的對使用者無害,真的符合光明神祗的信仰之意,何來禁忌之說?還望老法師慎重考慮為好。”
“神使大人,”老法師一張老臉掛不住,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其他人,得到他們的肯定後,回頭異常堅定地向我解釋,要求我接受:“也許血色殺戮不合光明地宗旨,但為了勝利與希望,這是必然的犧牲!來人,神使大人累了,請她回房休息。”
“你!”立即的,我就被身後那幾個龍騎制住,掙扎難脫,真是氣得想要咬碎滿嘴牙,這幫人渣!活該被困在這裡永遠出不去!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想想那傢伙曾經用魔法折磨害死過地人吧,怨氣沖天。嘖,你忘了那地獄之火的狠毒與邪惡?他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地信仰可是完全違背光明道義,應判永世痛苦沉淪。小麻雀冷冷地說道。
我地聲音則比它更冷:“他固然壞得徹底,至少會因為契約而救我,總好過你這兩面三的白痴!”
我不是承諾以後不會再讓人傷害你,你老是抓著那點過去地事做什麼?再說,他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僕人了。
我吃驚得都忘了踢人,永世主僕契約,月之精靈的王族之血和龍靈之晶養的頂級血加固的契約印跡,典籍上明明說永遠都不可能消除的契約,怎麼可能說沒有就沒有?
恨恨一番呲牙咧嘴後,小麻雀才慨然:你用了審判之劍寬恕了他的罪責,眾神吶,這個女人是從哪裡跑來的?她竟然是在無意間消除了保命符,害我以為、以為是有意為之,命運之神,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竟然就是受你寵愛的命定之女,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
我更加無語,難怪達菲斯要驚訝,他最是知道我對他的痛恨怎麼可能會主動免除那個印記;而瑪多不提示,十成十是為了少一個干擾者。
怎麼會這麼命苦涅?這麼好用的僕人啊。
我沉浸在痛失能幹僕人的灰色陰影之中,苦苦思索未來沒有強大僕人一把罩的悲慘生活,冷不丁地被某個人噴出的滿口血弄得個龍血噴頭。
抬頭張目一望,馬上閉眼,鼻息間充滿噁心的血腥味。達菲斯動手的證明。
想逃吧,我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閉著眼咬唇不語,雙肩剋制不住地抖動,曾經噩夢一般的魔頭陰影再次重展他的邪惡威力,嗚,我怎麼辦呀?
都怪這群不長腦子的白痴,幹嘛去惹這顆沒有約束的不定時炸彈。哦,今天才知道他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