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眼底流動的笑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沐晚夕不會做飯,也沒請鐘點工;殷慕玦特意叫的外賣,打了一次沐晚夕的手機,沒有人接聽。
想到中午那頓不歡而散的飯,不知道她去哪裡了。早知道,就不應該丟下她……那個可惡的女人!
殷慕玦又打了阿海的電話,“沐小姐在哪裡?”
“殷、殷少……”阿海語氣結巴,明顯的心虛,看了看醫院, 小聲的開口:“沐小姐在、在醫院。”
“醫院?”殷慕玦立刻皺眉,那個該死的女人該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哪家醫院?怎麼回事?”
說著已經站起來,拿起車鑰匙就要往外走……
“是……是顧琰深的母親住院,顧琰深帶她來的。”
殷慕玦鷹眸攸地一緊,泛著猩紅。手指緊緊的捏著鑰匙,戾氣越來越濃,眼神落在鋼琴上,嘴角揚起冷笑,“繼續跟著她。”
不等阿海說話,他按掉電話,重新坐在沙發上,眸光越發的冰冷,好似整個空間都因為他而凍結起來了。
沐晚夕,你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回報我對你的容忍?!
沐晚夕一直陪顧母到夕陽西下,準備離開時顧琰深走進來,體貼的開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留在這裡照顧媽……”
“我不用他照顧。”顧母開口打斷沐晚夕的話,給了兒子一個眼神,“你帶夕夕去吃點東西再回去。我在這裡有醫生和護士照顧,你們不用擔心。”
“好。”顧琰深露出淺顯的笑容,走過來自然而然的牽起沐晚夕的手。
沐晚夕想掙扎時,顧琰深給了她一個眼神;沐晚夕知道他是要自己配合他演戲,好讓顧母放心便不再掙扎,告別顧母,任由顧琰深牽著自己的手離開。
顧琰深牽著她的手走出醫院的大門後,這才鬆手,歉意的目光在黃昏中閃爍,“抱歉,麻煩你一下午的時間。我請你吃飯,再送你回去了。”
沐晚夕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
“打車?你身上帶錢了嗎?”顧琰深拉開車門,邀請她上車,“難道我感謝的請你吃一頓飯都不願意?”
沐晚夕無奈下只能上車。
黑色轎車消失在夜幕的盡頭,兩個人都沒注意到在不遠處拎著保溫桶站著的沈冰,豔麗的臉上冷若冰霜;手指緊緊的捏著保溫桶。丹鳳眸裡流動著不甘與猙獰——
顧琰深,果真是對她動了真心。
*顧琰深這頓飯,沐晚夕吃的食不知味,看著時間不早了,站起來道:“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讓傭人給我付錢就好了。”
“是傭人給你付錢,還是殷慕玦給你付錢?”顧琰深和善了一下午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沐晚夕,“你這些天根本就沒回沐家,你是和殷慕玦在一起是不是?”
“我……沒有……不是!!!”沐晚夕慌張的搖頭,迎上他的眼眸時,水眸驚慌失措,“我只是……我是隻是……”
“夕夕……殷慕玦沒你想得那麼簡單,你不能只顧照顧他,而不照顧你自己。”顧琰深忽然嘆氣,語重心長道。
沐晚夕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他,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琰深,應該還不知道?!!
“我知道他是你除了你媽外唯一的親人,可是他是一匹狼,他根本就不需要你的照顧……”顧琰深苦口婆心的勸說 她。
沐晚夕緩慢的低下頭,薄若蟬翼的睫毛輕顫著。顧琰深還在說些什麼,她都沒聽清楚,他說的話自己怎麼可能不懂呢。
可是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很晚了。
“小姐,有人要我將這個交給你。”
突然有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將一張餐巾紙遞給她。
顧琰深不解的眼神看著她,沐晚夕也是愣了一下,見服務生走了,開啟餐巾紙剛勁有力的字型赫然映入眼簾,後脊骨上冷汗層層的冒出來……
抬頭看向周圍,卻沒有一張熟悉的臉……
他在這裡,他這怎麼會在這裡?
沐晚夕緊緊的攥著餐巾紙,臉色在琉璃燈下一點點的慘白下來。下意識的咬唇,害怕與畏懼,那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夕夕……你怎麼了?”顧琰深好奇的問道。
“我應該走了,我走了。”沐晚夕不等他說話,拿著包急匆匆的跑出餐廳。手裡攥著的紙巾被汗水侵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