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玦站在門口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可是又掏了一遍應該是掏手機,只是沒找到,可他也沒在意。
“我明白了。”沐晚夕腦子裡靈光閃現,“之前我一直認為燒辦公室是為了燒掉你的行程記錄,但真正的目的是要燒掉你辦公室的監控錄影。”
沐晚夕在N&I公司工作過,她很熟悉殷慕玦的辦公室,裝了監控器,平日重要的檔案機密都是有影片備份,只有監控錄影不會有備份,一直放在電腦裡,電腦燒壞無法修復,那影片裡有什麼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殷慕玦心裡也是明白的,自己兩點一線的生活,手機不是在家就是在辦公室,辦公室被燒更是驗證他當晚的手機是遺落在辦公室。
“接電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公司內部的人。”
“人有千算,可天只有一算。”沐晚夕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卻是冰冷鋒利。
殷慕玦瞬間明白她的想法,兩個人立刻站起來默契的朝著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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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景寧程家燈光通明,寂靜冷清,大部分傭人去歇息,只剩下小部分在等門。
季瀾溪坐在沙發上看著檔案,沒有化妝,面板不似年輕人的光滑,眼角的皺紋淺顯,可絲毫不影響她高貴的氣質和優雅。
程安臣從外面回來,看到她,開口:“媽,你怎麼還沒休息?”
季瀾溪聞聲放下檔案,吩咐傭人,“給少爺一杯參茶。”視線再看向程安臣,“我想和你談一談。”
程安臣將外套遞給傭人,走到她面前坐下,開門見山,“如果是想和我談晚夕的事,我認為我們沒有什麼可談的!”
季瀾溪柳細的眉頭皺起,“安臣,你極少會這麼逆我的意思。”這個沐晚夕還真是紅顏禍水。兇浮脆在人。
“因為我知道你把我養大,一個人支撐程氏不容易。”程安臣漆黑的眸子裡流過感激,頓了下又說:“我可以什麼都順著你,可感情的事我想順從自己的心意。”
“媽,我也不想隱瞞你,畢業後留在江城做律師,不僅僅是因為我喜歡律師這份職業,也因為她。我想知道此生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她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子,也是最後一個。”
程安臣身上並沒有任何紈絝子弟的惡習,相反他潔身自好,從不濫情,這些年他沒有419的習慣,也沒有什麼固定女伴之類的。儘管只要他一個眼神就會有無數的女人倒貼上門,可這個圈子有多髒有多亂他看的很通透,他不希望自己也變成那樣。
季瀾溪沉沉的呼吸,吐一口濁氣,“看樣子無論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了。”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感情的事只有我自己能明白,人們不是常說,感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程安臣勾唇無奈的笑笑。
“如果我要你不再回江城?”
“不可能!”程安臣回答的很乾脆。
“算了,今天的談話到此為止。”季瀾溪能面對整個程氏的壓力,在商場遊刃有餘,唯獨對自己的兒子一點辦法都沒有。站起來欲走時,忽然聽到程安臣低低的聲音響起,“媽,你認識洪震濤嗎?”
即將邁出的腳步頓住,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可身體明顯的僵硬住。
程安臣皺眉,心底的猜測被證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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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和沐晚夕到保安室,直接讓人調出那一晚的監控錄影帶,前門後門的都要。辦公室的監控錄影被毀掉,可出口的錄影不會。
沐晚夕視線緊緊盯著螢幕,只是當看到昏暗的光線下那抹熟悉的身影時猶如迎頭一棒,心口彷彿被什麼堵著似得,痛的厲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
儘管之前就懷疑過,可畢竟是血親,想不到她竟然是如此歹毒……
“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沐晚夕失聲的喃喃自語。
那抹背影即便是化成灰燼沐晚夕也不會認錯,是秦綰綰!竟然真的是她!
殷慕玦劍眉皺起,顯然這個意外的答案讓他也一時無法接受,秦綰綰是變了,只是誰都想不到她會變成這樣。視線掃過旁邊的電腦,他讓保安把火災那晚的片子也找出來了。
樓道的畫面出現一個黑影,顯然他知道N&I公司內部的攝像頭位置,避開了攝像頭,避不開的就低著頭只拍下模糊的側臉。他立刻用手機拍照片傳給尉遲恆,讓他立刻去查一查這個人的來歷。找到他就可以更肯定是誰在背後搞鬼!
回醫院的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