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孩子留下來!他還那麼小,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還什麼都沒有經歷過,甚至還沒有學會叫一聲“爸爸,媽媽”。
孩子在幾次的搶救,到最後醫生都勸她,讓孩子安安靜靜的去吧。不要再受罪了,再多搶救幾次只會讓孩子多遭受幾次罪,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他們已經盡了所有的努力,已是無能為力。
沐晚夕沒有說任何話,那天晚上她小心翼翼為他擦好身子,換上嶄新的衣服。坐在床邊和他說了很多的話,說自己以前的事,說沐珏,說殷慕玦,說商千颯。
孩子睡的並不安穩,淺淺的眉頭緊皺著,臉頰消瘦,蒼白憔悴,氣息都是那麼的薄弱,只是靠著醫療儀器才能確認他還是有呼吸的。
沐晚夕說到聲音沙啞的不像話,一整夜都沒有休息,在天快亮的時候她親手摘掉了孩子的氧氣罩,身上大大小小的管子。
孩子去的很快,沒有什麼痛苦,期間也沒有睜開眼睛看過沐晚夕一眼。呼吸逐漸消失,身體的溫度在流失,無論沐晚夕怎麼用力抱緊都無法阻擋一個小小的生命的離去。14DJs。
沐晚夕抱著孩子的屍體,沒有哭。神情麻木而呆滯,她只是在想,為什麼命運要對自己這樣殘忍,自己究竟做錯過什麼?如果懲罰,為何不只是懲罰自己一個,為何要懲罰她的孩子,要把她的小天使帶走。
安臣早晨到醫院,在病房裡看到這樣的畫面。
沐晚夕抱著孩子一動不動,孩子的臉色徹底蒼白了,沒有呼吸,在她的懷中小小的原本柔軟的身體僵硬住,沒有任何的溫度。窗外的陽光散落進來,落在他們的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粉,彷彿一秒沐晚夕會跟著孩子一起走掉一樣。
安臣從來沒有那一刻的害怕過,害怕她也就這樣的走了。
沐晚夕不準任何人碰孩子,就那樣的抱著她,一直到安臣讓醫生給她注射鎮定劑,她才昏睡過去。可她抱著孩子的雙臂都已僵硬住,醫生和護士廢了好大力氣才將孩子從她的懷中抱走,送去太平間。
安臣安排的後事,準備儘早的讓孩子入土為安,只是沒有想到在葬禮的前一夜,孩子的屍體在太平間不翼而飛。
沐晚夕在知道那一刻,徹底的崩潰,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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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時間會說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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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臣派了很多人,甚至連程三哥都驚動了,尋找孩子的下落,只是一無所獲。�ц茶誠�
孩子的離世對沐晚夕是一個絕大的打擊,孩子的屍體不翼而飛直接讓沐晚夕精神崩潰,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垮了,再也無法支撐下去,連最後一個信仰也沒有了。
她的精神很糟糕,時常會在半夜醒來說孩子在哭,有時誰也不認識;除了安臣任何人,連心理師的觸碰都會導致她行為失控,情緒歇斯底里。有人勸說安臣,把沐晚夕送到精神病院去療養,因為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也許這一輩子都只能這樣了。
程安臣安靜的聽完,面泛笑意的將說此話的醫生揍了一頓丟出去。他好不容易把沐晚夕找回來了,好不容易讓她緩慢的變得健康起來,即便現在生病了,即便全世界都拋棄她了,他也不可能把沐晚夕丟棄,把她再一次的丟進地獄。
那段時間程安臣把工作都帶在家裡做,日夜守在沐晚夕的身邊,哄著她,縱容著她,只要能讓沐晚夕好起來,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願意。
沐晚夕誰也不認識,只認識安臣,只是瘋瘋癲癲的,時而清醒就抽泣,時而瘋了看到小孩子就去搶,她經常半夜哭著醒來,在黑夜裡歇斯底里,不斷的問自己是誰,不斷的問孩子,孩子的父親……
沐晚夕的病一直沒有好轉,程安臣一天比一天消瘦,工作加上照顧沐晚夕,他終於體力不支的倒下,發燒還要照顧沐晚夕。他不是怕辛苦,也不是怕沐晚夕連累自己,只是看著她一直這樣惡化下去,他更多的是心痛。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沐晚夕又開始鬧,不停的哭惱,不停的摔東西,把手都割破了。程安臣發高燒,實在看不過去,拽著她到了墓園。孩子的屍體沒有找到,可程安臣給他立了一個衣冠冢,沒有照片,只是寫著孩子的名字,和母親沐晚夕立碑。
寒風颼颼,大雨淋溼了衣服,瘋癲的沐晚夕跌跪在墓碑前,看著孩子的名字,蒼白到能看見經脈的臉上掛滿了水珠,分不清楚究竟是淚水還是雨水。
程安臣佇立在雨中,聲音沉啞,“沐晚夕,我不怕照顧你一輩子,也不怕你是我的負擔,只是我怕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