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橫抱起來,穿過一臉落寞的軒轅夜,穿過神色糾結的宵絕,快速的向外面奔去。
天已經大亮,街上又開始排起了車龍。
“限你三分鐘之內馬上給我派一架直升機。”
掛掉電話,宵風乘著電梯來到一座大廈的樓頂,這是他眾多產業中一個,是本市最高的大樓。
鍾喻夕窩在他懷裡,嘴裡不停的祈求:“瘋子,寶寶,寶寶不要有事。”
“放心,我不會讓他有事的,你也不會有事。”他親了親她的額頭。
“寶寶,我愛他,瘋子,我愛他。”她哭著低喃:“我不想失去他,求你了,瘋子,保住他,好不好,好不好?”
她纖細的手指抓緊了他胸前的衣服,眼中含淚的祈求著。
他將她抱得更緊,骨節因為用力而發白,這種情況下,寶寶能保住的機率微乎其微,他很清楚,可是他不忍心看到她眼中的痛苦,她好不容易才從失去的神智裡稍微恢復了過來,他現在是她唯一的依靠。
他看著她,卻不忍心騙她,她小鹿一樣緊張的等著他的回答。
“好,我一定保住他。”僵硬的開了口,終於換來她欣慰的一笑。
她貼近他的胸膛,輕聲說:“瘋子,我不在乎他們怎麼折磨我,哪怕是用刀刮我的臉,我都不怕。可是,我不能承受他們傷害寶寶,寶寶是無辜的,他雖然還小,但我覺得他什麼都知道,他有思想,有喜怒,真的。可是,我卻感覺到他的生命在我的體內一點點的流失,我很害怕,我害怕他丟下我。”她顫抖著抓住了他的手臂。
“不會的,不會有事。”
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傳來,直升機帶起的狂風吹得宵風衣袂零亂,他在別人的協助下將鍾喻夕抱上飛機,然後機倉關閉,朝著醫院的方向飛駛而去。
“醫生,保住這個孩子。”宵風雙眼通紅,有力的雙手掐得醫生的手臂陣陣刺痛。
“六殿下,我們一定盡力。”醫生看著他懷裡這個渾身是血的女孩,心裡頭有了不好的職業預感。
“不是一定盡力,而是必須保住。”他說得鏗鏘,帶著不容拒絕的霸氣。
醫生懼怕他,只得用力的點點頭。
手術室的大門開啟又合上,紅燈亮了起來。
宵風倚著冰冷的牆壁,頭垂下來,細長的髮絲掩蓋住了那雙疲憊的眼睛。
走廊蒼白的燈光映著他慘淡修長的身影,他像一個被世界拋棄的孩子,那樣無能為力。
到最後,他依然是什麼都做不了,保護不了她,保護不了寶寶,甚至就連自己都需要她來保護。
他是一個廢物,徹頭徹尾的廢物。
他這樣想著,胸口傳來一陣悶燥,他的病還需要治療,可是他已經不管不顧,再多的痛苦也比不過她眼中一縷失望一絲怨愁。
手術還在進行中,醫生忽然匆匆的推門而出,臉色有些驚懼的看著他說:“六殿下,病人失血太多,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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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不住了,睡覺去了,差得一更,明天有時間就補上吧,讓大家等了這麼久,八哥真的很抱歉。
謝謝大家的關心,謝謝。
沒有了吧
手術還在進行中,醫生忽然匆匆的推門而出,臉色有些驚懼的看著他說:“六殿下,病人失血太多,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宵風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眼神濃墨般漆黑:“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孩子沒了,你就從這裡滾。”
“是,是,六殿下。”
醫生返回手術室,緊張的手術又開始繼續。
宵風整個人像是被扒了一層皮,那種等待的感覺是對心靈的承受力與忍耐力的最大考驗,就算是他這種心理素質強到變態的人也抵不過這種煎熬。
他倚著牆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哥,我不想再看到那個女人。
等手術室的燈由紅色轉為綠色的時候,醫生是拿著自己的胸牌出來的,他面色凝重而無奈,將牌子恭敬的遞過去說:“對不起,六殿下,我們實在是已經盡力了,但是病人失血太多,身上又有不同程度受傷,這個孩子其實在六個小時前就已經不在了。”
六個小時前,他就已經不在了?
宵風突然笑起來,那樣碎裂的笑容展現在他的嘴角帶著種孤世絕望的悽美。
他無力的一揮手:“算了,你們都走吧。”
對他的施恩醫生受寵若驚,但他還是冒著風險勸告:“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