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要爆裂開來。
他強迫著自己把視線轉向別處,可是心卻無法調轉方向。
又是一陣巨響,落地窗上的幾塊超大的七彩玻璃紛紛破碎,夜之未央的人也從上面撤了下來,聚在六殿下的周圍,準備隨時保衛他的安全。
透過碎開的玻璃,只見茫茫白雪之中黑壓壓的全是武裝好計程車兵,而幾輛坦克更是誇張的將炮筒對準了這座教堂。
他們被包圍了。
“宵風,你去哪裡?”忽然見宵風站了起來,鬆開了她的手,鍾喻夕急忙問。
“躲著不是辦法,對方之所以現在還不攻擊教堂,只是放空炮彈,為的就是恐嚇,逼我們出來談判。”
“你早就知道了朝陽國會有這一手?”
“也不算。”他皺了下眉,“只是最近我在這周圍觀察地型的時候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痕跡,而且那天我翻到高牆上去,看到朝陽國的那邊風沙漫天,像是在調集部隊。”
“那我們還能逃出去嗎?”
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輕嘆了聲:“果然……”
鍾喻夕也急忙將手機拿出來,一看之下,頓時急了,沒有訊號。
“他們切掉了這裡的通訊系統並遮蔽了手機訊號,我們現在根本無法和外界聯絡,這些人,果然是準備充分。”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鍾喻夕見他似乎還是一臉不慌不亂,她有些急了。
宵風回頭看著她,她的面板又白又嫩,戴著這頂小紅帽子顯得格外的可愛。
他伸手揪了揪帽子上面的小絨球,“誰送的?”
對於他這個很親暱的動作,鍾喻夕慣性的向後退了一步,雖然他為她做到這種地步,但她現在依然無法坦然的面對他,心裡還隔著一層什麼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時刻提醒著他們之間的距離。
手裡毛絨絨的觸感突然消失,他眼睛一黯,注視著面前似乎有些怕他的小女人,那亦步亦趨的樣子像只不會游泳又想過河的小獸,讓他氣不起來。
“如果夜帝能把訊息送到四哥那裡,我們就出得去。”他沒有解釋太多,已經來到敞開的玻璃大窗前,而緊隨著他的腳步,軒轅夜也走了過來,兩人中間隔著拳頭大的距離,靜靜站立著。
窗外的陽光鋪灑在兩個同樣皎如玉樹,顛倒眾生的男人身上,讓人突然生出一種希翼來,如果這兩個男人可以並肩作戰,那麼,應該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吧。
“如果訊息已經傳達到了,那麼四哥的空軍到達這裡的時間應該是三個小時後。”宵風淡淡的說:“我們需要堅持三個小時。”
“你早料到朝陽國會發難,所以剛才夜帝說有事,其實就是去向老四傳達情報?”軒轅夜眸中閃過一絲讚賞,他這個弟弟一向心思慎密,聰明絕頂,如果他沒有野心,會成為他最好的左膀右臂,可惜,萬事不能兩全。
“說不上是早就料到,只能說防範於萬一。”
他們這樣光明正大的暴露在敵人的視線內,卻並沒有引來攻擊,反倒是敵人發現了他們的存在,立刻從密密麻麻的軍隊裡開出一輛越野車。
被困
被困
||
那邊的越野車正在從大匹的軍隊裡駛出來,這邊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宵風和軒轅夜同時回過頭,只見一直沒敢出聲的金賢宇已經摸到了門口想要逃跑,而樊棟在第一時間制住了他。
“殿下,這個人怎麼處理?”
軒轅夜看著一臉狼狽的金賢宇,問道:“外面的軍隊是什麼人?”
金賢宇忽然笑起來,臉上帶著冰冷的寒意:“那是我弟弟的軍隊。”
“朝陽國的二王子金耀太?”軒轅夜若有所思。
樊棟急忙說:“我們用他來做人質,就不信朝陽國會不撤兵?”
金賢宇一聲冷笑:“別做夢了,我二弟一直都想制我於死地,落在你們手裡也許不會死,但是落在他手裡就一定會死。”
樊棟正一臉失望,就聽見宵風說:“他來了。”
隨著那輛越野車的靠近,一個人穩穩的坐在車上,他年紀看上去還不過二十歲,但是卻長著一雙十分睿智深沉的眼睛,他就是朝陽國的二王子金耀太。
“兩位殿下好。”這樣的距離正好可以夠彼此的聲音傳達給對方,而且,他竟然會說一口流利的國語。
宵風和軒轅夜都不說話,只是用點頭當作招呼。
“兩位殿下都是痛快的人,我也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