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訊號,只是在遊輪他們遭遇暴風雨的時候,不知是受磁場的影響,還是怎麼的,手錶已罷工,但想來,上了陸地,應該就好了。
此刻木清瀾也想清清脆脆地回答木焱的問題,但是無奈,他揮了揮空空如也的右腕,“沒了。”早知道他們會流落到這個不知名的小島中,他死命也要護住他的寶貝表啊。
木焱皺了皺眉,一時陷入了沉默,但懷中依舊是昏迷的雲落,他看了看雲落手臂上不知什麼時候收的傷,心情更加沉重。
但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他的作風,就如遇到暴風雨的時候,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要帶她走出絕境。
“焱少爺,伊格當家,多謝。”衣衫襤褸的夏羅此刻也不像平時那般乾淨利落,反而如小女人一般躺在丈夫的懷中,周圍還有三個貝薩流士的人,但她的眼神依舊澄淨,光明磊落。
她的道謝的真心的,這次是她貝薩流士的失誤才讓大家陷入這個境地,但是如果沒有他們,他們恐怕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木焱並不認為她有什麼可謝他的,他沒有那麼熱心,拼盡全力,也不過是想救懷中的人以及木森的人罷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此刻他已確定,這件事情跟貝薩流士沒有關係。
無關乎信任,只是分析一下形勢,如果這是夏羅做的,她的目的是為了將其他三大家族的主事者趕盡殺絕,這樣是無比愚蠢的,因為主事者雖然重要,但是哪個家族又豈會只有這麼一個有能力的人,況且三大家族的人在她貝薩流士的地盤出了事,她貝薩流士也脫不了干係。
排除了夏羅,剩下的兩個人,就是伊格•;奧克萊特和艾達•;伊蒙了,他不確定到底是誰,但是,無論是誰,只要敢傷到她,他定不會放過他。
同樣在木焱百轉千回的思考分析的時候,大家也都沉默地做了這樣的分析,但卻沒有一個人透露了自己的心思,主謀,依舊不知是誰。
對於夏羅的道謝,伊格也沒有放在心上,正如木焱所想的,不管大家是敵對還是同盟的關係,他所作的,也不過是為了奧克萊特的人,也許,還有她。
他看了在木焱懷中羸弱的她,纖弱的呼吸讓人感覺好像下一刻她就會離去似的,也許,現在大家應該合作,至少先走出這裡再說。
“我想,我們需要合作一下。”一掃起先的狼狽,木清瀾先開了口,現在在這裡所剩的人不多,四家滿打滿算也就20個人,而這個島嶼,他們還不知道有沒有危險,雖然他也不相信他們,但是至少面臨這個境界,除了這個辦法,似乎再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案了。
大家都沉默著,習慣性的不信任,再加上,有的家族還是對立家族,想要合作,談何容易?
大家也都明白,這既是一個危機,又是一個機會,如果藉機幹掉了對立家族的主事者,那麼於本家族而言,是莫大的利益,只是,誰又能保證誰能幹掉誰,即使成功了,誰又能保證有能力走出這裡。
片刻沉默後,沒等任何一個人開口,雲落痛苦的呻//吟聲響起,木焱趕緊俯身看了看她,她的臉色不再紅潤白皙,被烈日暴曬了這麼久,居然還顯蒼白。
但是他卻不敢用力地擁抱她,因為他還沒有檢查她的身體,還有沒有別處的傷口。
“焱。。”勉強睜開雙眼的雲落依舊視線模糊,她看著懸於她上方的人影,不知是幻覺,還是真人。
木焱緊緊地握住她未傷的手,“是我。”這一刻,知曉她還活著的欣喜才慢慢湧入他的心中,縱然他再冷靜,也慶幸,不管怎麼樣,至少她還活著。
彷彿是真的聽到了他的聲音,只是痛楚與虛弱讓她無力睜開眼睛,但是至少她知道他還活著,這樣就好,像是放心了一般似的,她又陷入了昏暗。
的確,此刻情況最不好的,便是雲落,他們這些人都飽經風霜,什麼陣仗沒見過,這些磨難頂多讓他們的體力到了極限而已。
但是雲落不一樣,她從小就生活在安逸的環境中,即使來到了美國,進入了黑道家族奧克萊特,她依舊過著與世隔絕,無憂無慮的日子,這番折騰,她本就羸弱的身體又怎麼能承受得住。
他向來面泰山崩而不變的臉色因雲落的昏厥而變得煞白,他低下頭低著她的額頭,一陣滾燙的感覺讓他有些灼痛。
“木五,去船上找藥。”儘管知道希望不大,但是他必須要她安然無恙。
“是。”木五領命而去。
“讓布雷克來,他會醫術。”夏羅也不再沉默,命令自己身邊的屬下為雲落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