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師曈正打算回房間擱床上挺一會兒,卻見習書找了過來,邀她一起去仙鬼樓吃飯,還說無申無丘聲稱臥床養傷,委託了他幫忙打包飯菜回來。
雨師曈便點頭答應了,經過西齊緊閉的房門前時,還是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
不知道什麼才叫喜歡麼?
可你不是明明,就喜歡著姍姍嗎……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說粗來了。。。。。=,=
☆、【長纓(一)】
第二天,雨師曈捱到西齊去了森羅殿才出房門,並在他快回來那段時間便早早躲回了房間——比起沒能成功表白的憋屈鬱結,成功表白後卻沒能成功才是真正的悲劇。西齊雖然沒有明確的說不,但雨師曈也不會天真的以為她就沒有失敗。
其實她也沒那麼勇往直前,昨天會直接把喜歡說了出來,她回去抱頭苦惱了很久,結論是那時可能是腦子進了灶灰被堵住了。
所以要是現在撞上西齊,她可能會慌亂無措甚至掉頭就跑,與其這麼丟人,還不如干脆躲起來不要跟西齊撞上。
還好當值的時間不會有誰在後殿走動,且無申無丘剛被揍了一頓老實不少,沒有人留意到雨師曈的反常。
第三天,雨師曈又是等到隔壁出門的動靜過了半天才推門出去,在花圃那棵桂樹下坐了半天,只是甜美的桂花香氣也拯救不了她受挫的黯淡內心,便打算出門走走。
大門處無申無丘不太確定的看她:“你真的要自己出門?”他們對雨師曈正有些心虛——沒想到她那天竟然老老實實的一直在廚房練生火,他們本以為她練一會兒也就罷了,才不甚擔心的回到前面守門,所以西齊那頓揍他們也沒太掙扎的認了。
雨師曈點頭:“我帶著那顆龍珠,不會有事的。我隨便走走就回來。”
事實證明,情緒不好的情況下害怕的敏感度也會下降,而且招來的精怪大都被龍珠給擋掉了,雨師曈便也放了心一邊走神一邊漫無目的的逛。
走著走著突然覺得周圍景色隱約眼熟,雨師曈四下打量了一下,看到遠處霧氣瀰漫的奈河,河邊樹下一個渡口模樣的草棚。
雨師曈看著那草棚後隱約可見的船影,在原地站了會兒,走了過去。
走到草棚前,已經能感受到奈河上繚繞的濃重霧氣撲面而來。雨師曈小心翼翼的探頭往空無一人的草棚裡看了看,又朝船裡問道:“老船公,你在麼?”
船裡無人回應,雨師曈又問了一聲無人回答,正要放棄,船身卻動了動,而後看到老船公從船篷裡探出頭來:“誰啊?”
雨師曈見他似乎好眠被擾的樣子,歉然道:“對不住,我不知道你老人家在睡覺……”
老船公眯眼細看了看雨師曈,想了會兒:“哦,你不是上次跟西齊來的那個小神仙麼,叫什麼來著……阿曈?”
雨師曈沒想到老船公居然還記得她的名字,點頭道:“是我。我,我想渡河……不知道方不方便?”
老船公看了看雨師曈周圍,發現只有她一個人:“渡河去哪裡?”
“就是……上次西齊去的那個地方。”
老船公又多看了雨師曈一眼,神色有些疑惑,不過並沒有多問什麼:“你有錢渡河麼?”
“啊?”雨師曈一愣,“錢?”
老船公道:“渡河自然要付錢,這和你去酒樓吃飯要給錢不是一個道理麼。”
雨師曈愣了,摸著空空的口袋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出門時沒想過會花錢,而且上次西齊過來的時候並沒有見他給過錢,所以雨師曈也忘了考慮船公擺渡是要收錢的這個情況。
“……上次好像,唔,沒有給錢,所以我……我不知道……”
老船公皺眉看雨師曈紅著臉坑坑吃吃,搖頭道:“西齊那小子不同。若是誰都不給錢就渡河,我這老頭子還靠什麼營生。”
雨師曈臉上更紅,絞著手指看自己腳尖:“哦,我先前不知道……那個,打擾你老人家休息了,不好意思。”說完就快步轉身準備離開。
船公卻在後面叫住她:“我瞧著你跟上次來不太一樣,垂頭喪氣的,西齊那小子欺負你?”
雖然沒有猜中具體的事由,但至少猜中了核心人物。
雨師曈被問得一驚,立刻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隨便出來散散心……我先走了……”
船公看她一下就驚慌失措的樣子,卻彎身拿起了船槳:“上來吧,這次渡你過去,回頭給我送兩壺好酒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