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日說過的,‘你今天要是跟她走了,我們就永遠不要再見面’是迄今為止說過的最重的話,可那麼符合所有人的期望。
就算能心平氣和的問出他想要的資訊,得到想聽的或者截然相反的答案,當結局已然註定的時候,他想不出還有什麼積極效應。“乏了,去休息一會兒。”
米桀,求你別再欺騙了,騙我沒有關係,騙自己,亦是這個世界上最心酸的之一了。卓佑藍不用趴著門縫看都知道看,他在修補那輛七零八碎的車模。不要忘了,裂痕不是橡皮擦能擦去的能縫補的,無論是心上的還是車上的。這一刻,她憤恨了簡單。離開,就請帶著百分之百的誠意和決絕,他和我都經不起你的反覆。
校網球賽週五決賽日的當天,簡小姐的‘烏龍’矇蔽了世人的眼睛,易大的,與易大搭點邊的見證者在那天信奉了簡主播懷孕之事絕非空穴來風。她改頭換面,時裝版的定製球衣被背心和運動長褲取代,核心是穿著黑色運動長褲的她小腹凸起的難以言喻。
喊冤是必要的。簡小姐說,本尊不過是前幾天為了個不值當的男人破壞了生活規律,引起了女性生理週期的紊亂。試問哪個業餘網球女愛好者會在生理期還不改頭換面的華麗麗的短裙網球裝備,哪個內分泌系統顛覆了的女人能在生理週期保持平履如地的小腹。擺明了證明‘非孕’婦女的絕好機會,愣是被外界無數雙眼睛‘火眼精金’為孕婦。
第一盤拿的輕鬆,基本沒費什麼體力。反觀對手,經歷了單打的惡戰,上場就不在狀態,體能加電賽前也不充沛。蘇貝和黃婧媛、施小布視冠軍為我們囊中之物,顏面上的譏誚、得瑟,有轉播鏡頭抓拍的話,必能招來大批觀眾的反感。
第二盤自發球局開始身體就不對路,正值下午兩點,熱辣辣的氣溫高出了往年這個月的平均值。害怕加重腹下垂的壓力,進而一口純淨水也不允許自己喝。風聲鶴唳的節骨眼,哪隻敢叫那三個女觀眾去取些熱水來。艱難地保住了第一個發球局後,形勢陡然下滑,被對手連續幾發ACE球扳平比分,簡的受迫性失誤比全場其餘三人的總和都多。對手一路峰迴路轉,擴大比分優勢,迅速佔領第二盤,屈簡二人的第二盤丟的太快太易太難看。
因傷痛不支無法完成比賽的情況在網球賽事中無獨有偶,簡若不能撐到最後,雖說難堪,倒也不足為奇。體育系的吃飽了沒事做的茶餘飯後當零食嚼著兩天也過了。第三盤的開局因女選手簡單痛苦的手捂腹部半蹲賽場的醫療暫停而打斷。春季網球賽為易大幾十年的傳統,不輸每年的校慶,本年度第一個冠軍日的爭奪球場內外人滿為患早是情理之中的,眾目睽睽之下要她放棄打平了的比賽,對不起,辦不到。
蘇貝她們是特允來照料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這個檔口,喊來醫生也無用,需要的是堅持的決心,絕非醫療保健,她們卻煞風景的淨說風涼話,“別比了,我看你這身子站著都困難,怎麼比啊?”“聽話,簡單,你看,第二名的獎盃也很好看,為了那破冠軍,拼壞了身體就本末倒置了!”“簡簡,不許自責,比賽是我家小辛沒打好啦,不關你的事……”
“閃開,為節省體力,我不說第二遍。”三道人影扇形般的開出。
豁出去的喝了口涼水,被曬常溫了。拭去額頭上反季節的激流而下的汗珠,從板凳上站起。頭暈眼花的視力一下退了好幾個檔次。告訴屈是辛,“我必須完成比賽,竭盡所能,你也是的,相信你自己,你的腿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揮灑自如是沒有問題的。”
當務之急是率先破發,只要一個,至於自己的發球局,我知道,屈某人已作出承諾,拼勁全力也會保下來的。且練過多年散打的他善於進攻,打起網球來的發球會更狠更具進攻性,籃球運動員出生教會他嚴密的防守,對手被拖到第三局的體力透支可想而知,當打的難捨難分之時他們有可能在觀念上主動放棄而為接下來的單打比賽儲存能量。就這三點,我們在自身的發球局裡便繼往開來,無往不勝。
我的想法,他不用猜,他懂得。這是作為一個成熟的職業運動員專有的敏銳度。
前兩局雙方各自保發,我們的發球局屈某人獨挑大樑,無懈可擊,他們無可奈何。而他們的發球局屈是辛一個人疲於應付兩個人的回球,是在找不到反擊的契機。此時的簡單,球盲也看得出,只是場上的一個道具,面色慘白,還是個不好看的道具。
調整戰略,僱了教練的話,這是他該做的,就由我來兼職吧!大力水手那樣吃罐菠菜補充能量打出高質量的回球是不可能的,目前的體能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