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我狂喜,“他跟你提過我嗎?”
他失望地搖搖頭,繼而垂著頭,“你不記得我了嗎?”他拿臉貼近我,睜大眼睛讓我認真看。我有點迷糊,默默地冷了臉。
“我是何憑!”
“我知道!”用力擁抱他,我曾經很特別的朋友,地球,得再長長啊,否則太小了。
“哇,連你都很愛開玩笑啊!”他大呼失望地大笑,這種笑容很American。“那麼你是,是陳皂一那個在中國的女朋友嗎?”
微笑著不說話,這就是預設了。
他一定想盡盡地主之誼,可惜我已經吃過了。我們能呆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他剛剛打完一份工,下午還要去一個教育中心教中文。我想請他多講一些關於皂一的事。現在的我,那麼刻骨銘心地記著他,可是,時間久了,多少年後,我還記得他多少,他的名字,他的事?多以,現在必須努力多記著他一些。
第二天,我再去他們宿舍。這一次,已經有住他們隔壁的室友主動來與我打招呼,我很高興,皂一的朋友,我也結識了。何憑還特地和他的同事換了班,(儘管我已經提前對他說過不要這麼做)這對於一個黃面板的中國留學生來說,是多麼困難。他開著和皂一合買的越野載著我兜了一大圈,我奇(提供下載…87book)怪於他的車上怎麼會有戴佩妮的歌?在國內的時候,我們在車上聽Cady Groves和James blunt的歌,這可是我很喜(87book…提供下載)歡的歌手。來了美國的人,在想念五月天和戴佩妮。人們時常喜(87book…提供下載)歡兩種聲音,一種是聽自己說的,還有一種是不必費心聽的別人的聲音。
曾經的小男孩,內心成長了不少。不再是那個追著我問,想要挖掘女性內心世界的那個花花公子。就是個頭沒長,依然矮小地很乖巧。大概不像我剛認識他的時候那樣常常失戀。窗前相框裡,是他和一個漂亮女孩兒的合影,邊角上的日期還是去年的聖誕。衣服有點單薄,笑容很燦爛。難怪他脫身了小憂鬱,擁抱熱烈的陽光。
手指猶豫地蜷縮,關了音響,“皂一他,在這裡怎麼樣?”
“你是為了他過來的。”頭也不回地開車,他不像是在問我,更像是在喃喃自語。
“是的!”看著車外陌生的土地,滋生出一種怪漾的喜感。“不騙你,如果我知道你也在這裡的話,我也會為你而來的。I need riends。”風吹不散我的頭髮,我把它揉散了,“對了,後來,我試著打你的電話,但是已經不通了。”
“哦,可能那時候,我人已經不在國內了!”他下了車,從車上搬下很多袋子,紙袋子,環保理念比我深刻的多。他不讓我插手,我只能幹看。眼前是一片草地,春夏的氣息讓它們生長的相當茂盛,綠油油地都能滴出水來,葉片發育的也完全,拼命地伸展開來,知道宿命的極限。他鋪平了餐布,從包裡拿出許多的食物,水,還有啤酒,俄文的,我不怎麼看的懂。
環著小樹林坐下,面前是一尾靜悄悄的河流,似乎都能聽到魚蝦的歌唱。兩個杯子被滿滿地倒滿了酒,散發出淺淺的香氣。“一個吉爾吉斯斯坦同學那裡偷來的,恩,很不錯哦,你一定要嚐嚐。”我接過他給的杯子,嘬了口,食道里怪怪的,就沒假客氣的讚賞。啃了一個三明治,吃的也開心,“你做的嗎?”
何憑得意地點頭,“在快餐店也幹過,後來吃不慣就辭了。在中餐館多好呀,有我最喜(87book…提供下載)歡的米飯。”說話間,自己也拿了三明治咀嚼,皺著眉頭,他覺得不好吃。
大樹交錯的間隙充斥著懶惰的光眼,我們可以透過它們,看到偶爾才有的過路的汽車。恍惚間,只隱隱一個側身。效能好的車子,引擎的聲音就像交響樂的結尾,差一點的車子的音色,僅僅就是車子。
不知道是我餓了,還是他做的午餐的確美味,在結結實實地吃完一個三明治之後,我毫不猶豫的拿了薯條夾在一個鰻魚漢堡裡面,有一種醬甜的鮮氣。他隨地拔了根稍長一點的草,在撓我的下巴,眼神莫名其妙。這樣弄的我失去胃口,叼著薯條打消寂靜。小魚經過了,就把食物放在離他們有一尺的前方,看幾條魚打架,贏得大多數時候並不是體型最大的魚,它讓我想起,有一個朋友,什麼運動都擅長,唯獨不喜(87book…提供下載)歡釣魚。那次去野餐,本打算等他釣了鮮魚來吃時令水產的,哪裡知道,他跑到一邊睡了老半天,最後,一行人吃了泡麵帶著對他的濃厚的怨氣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