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流眼淚,他趕緊衝了進來,“媽媽,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
江然拼命擠了一個笑容,看著她的兒子,她這一生的依靠,她心靈的救贖……
“天天,別擔心。我還好,你看你,臉都紅了。”
陳時給江天倒了杯茶,“江天,喝茶吧。這是大紅袍,我偷我爺爺的好茶。”
江天接過一飲而盡。陳時笑道:“江天,如果妙玉在此,一定會說你在牛飲……”
江天嗤笑道:“妙玉這個假人,實在太矯情了,我還不稀罕看呢!”大家都笑了起來……氣氛終於好了一點。
江然笑著說:“來,天天,過來媽媽這裡。”
江天扶著江然坐了起來,讓媽媽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懷裡。江天看著江然:“媽媽,你怎麼這個表情?發什麼了什麼事情嗎?”而後江天大驚失色:“媽媽,是不是病情又起了變化?”
陳時叫到:“江天,不是的……江媽媽的病情沒有變化,你別擔心……”此時陳時對江天母子說不出的同情,這一剎那,陳時甚至有了嫁給江天的想法……對於江天來說,這樣一個如此殘酷的真相亦如凌遲……
陳時輕輕地說道:“江天,你陪著江媽媽,我去去就來。”
江然吃力地說:“時時,你不用走……”
陳時趕緊說道:“好的,江媽媽,我不走,你別激動……”
江天終於看出一些端倪,他疑惑地看著媽媽,再看看陳時。
陳時坐在江天的身旁,拿過江天的一隻手,握在手裡,溫情地說:“江天,我發誓,無論發生何事,我一定站在你的身邊!這是我的承諾!”
“時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跟媽媽怎麼這個表情?”
陳時的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對於江天來說,此刻有多殘忍?陳時握住江天的手:“江天,我們結婚吧。我陪著你!沒人瞭解我此刻的心情……江天,我有一個妹妹生活在澳洲……”
江然和江天無法置信地看著陳時……
“江天,我5歲那年,我媽媽在浴缸裡自殺……家裡人都認為我沒有印象……我也總是假裝不知道……”
“時時……”
陳時把江天的手覆蓋在自己的臉上:“江天,你要理解你媽媽……”
江天慘白著一張俊顏:“媽媽……”
江然用了全身的力氣說道:“天天,媽媽對不起你……你的爸爸沒有死……”
江天點點頭,“媽媽,我從來沒有相信他死了……”
江然看著懂事的兒子:“天天……”江然哽咽著,看著江天無法說出話來。
陳時趕緊說道:“江媽媽……”
江然虛弱的搖搖頭:“時時,放心吧,我沒事……”
江然看著她可憐的兒子說道:“天天,許間既是你的表哥,也是你的親哥哥……”
江天的腦袋‘嗡’的一下,全炸開……他瞪大眼睛,看著媽媽,看著陳時,無法思想……
陳時害怕江天會無意識地做些動作弄疼了江然,她趕緊接過江天的位置,讓江然靠在自己的身上。江天茫然地挪開位置,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這樣直挺挺地站著……
陳時無法形容江天此刻的表情,她輕輕地放下江然:“江媽媽,別擔心,江天會想明白的……”
江然看著可憐的江天流不出眼淚,她死死地握住陳時的手:“時時,陪著我的天天,求求你,陪著我的天天……都是我的錯……”
陳時也不知道除了點頭,她還能說些什麼。
陳時走到江天的身邊,把他抱在懷裡:“江天,這是命運,註定的命運,我們只能說服自己去接受。”
“時時,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江天蒼涼的聲音縈繞在病房的上空。陳時覺得窒息極了,她也彷彿到了極限。
“江天……”
江天讓自己整個身體重量都壓在陳時的身上,陳時吃力的頂著江天,江天卻渾然不覺。
突然江天大吼一聲:“啊!”遂衝出了病房。
陳時立刻跟了上去,江天踉蹌地跑到了停車場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到這裡……
陳時慢慢地走到江天的身邊:“江天,在這件事情沒有人能說清楚對與錯,你要做的,就是面對。當年我媽媽躺在浴缸裡,我看到浴缸都被媽媽的血染紅了,保姆把我抱走,可是那一幕至死不忘。江天,你比我幸運,當時我只有5歲!”
陳時蒼涼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