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宇文齊這才開啟房門,順便將房門關上,“她呢?”
兩位影子齊聲回到,“往那裡去了。”可手指卻指著完全不同地方向。
“你們兩個人啊真是呆,”手指彈上了兩位影子的額頭,才繼續說道,“你們知道為什麼不讓她們進來嘛?”
“屬下不知,請齊公子明示。”無影非常有禮地請求道。
宇文齊對著他們做了一個鬼臉後,大聲笑道,“就不告訴你,哼。”隨後往左邊走去,走出幾步後立刻折回來問道,“那個刁蠻小姐是往這裡走的嗎?”
兩人同時抬眼看著天空,完全無視齊神醫的問題,好像故意懲罰他一樣。
“哼,小心你們主子修理你們。”說完之後才繼續往那裡走,下樓後竟然開始打跑了,完全沒有一點翩翩公子的風度,在確定周圍沒人後才小聲地喊道,“柔兒,柔兒,頑皮鬼,頑皮丫頭,小丫頭……”
跑了許多地方還是不見人影,氣得齊神醫無奈地坐在草地上揮鞭子,“叫你莫名其妙離開,叫你生氣,叫你不理我,叫你讓我當跟班,叫你不把我這個師兄當回事,叫你無緣無故硬闖入風吟堂,叫你……”
“宇文齊,你說什麼?”齊神醫還在自顧自揮鞭的時候,安憶柔卻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怒視著他。
“我說你刁蠻任性,蠻不講理,你沒看到大風箏受傷了嗎,你沒看到那時候還有個人在嗎,啊?竟然完全無視我,還好意思大放厥詞,哼,你氣死我了。”
“氣死就氣死吧,我不再煩你就是。”安憶柔緊緊地捏著自己的衣裙,努著嘴巴,很受傷地乖乖走開。
齊神醫生氣地丟下鞭子,用自己平生最大的聲音叫道,“安憶柔,你給我回來。”
安憶柔聽到後“嗚嗚嗚”地哭了起來,聲音大的有點嚇人,“你從來都沒有對我這麼兇過。”
“好了好了,不哭,憶柔不哭。”齊神醫最是拿這個師妹沒轍了,這種時候只知道拍拍她的肩膀,溫柔地說些哄小孩的話了。
“你不能再對我兇了!”安憶柔用手擋著眼睛命令著慌張的齊神醫,“下不為例喲。”
“嗯,下不為例。”誰叫他是大師兄呢,誰叫她是小師妹呢,誰叫他們都是師傅收養的孩子呢,誰叫一直以來他都是寵著這個小師妹呢。
“那我吃糖也不能阻止。”“嗯。”
“我出去玩也不能不答應。”“嗯。”
“我待在這裡你不能趕我走。”“嗯。”
“我跟你吵架你一定要認輸。”“嗯。”
“我跟你比醫術你一定不能贏我。”“嗯。”
“我親你你一定不能拒絕。”“嗯。”
“呵,”安憶柔破涕為笑,輕輕地吻了一下齊神醫的臉頰後才轉身跑開,連給齊神醫回過神來的機會都不給。
……
火瑩知道舒清揚是有意避開她的,可是她卻好想知道他的傷勢,忐忑地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做了幾個鐘頭,快到午夜的時候才悄悄潛入舒清揚的房間。
她看到的是一個已經入睡的舒清揚,他臉上的黑線沒有完全隱去,但已經明顯淡了許多若有若無,火瑩看得不是很真切。
火瑩慢慢地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之上,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舒清揚的臉頰,竟感覺到溼溼的,火瑩自知他興許出汗了吧。
小心地走到一邊,生怕會吵醒這個好不容易才睡下的男子,用擺放在那裡的乾毛巾擦拭舒清揚臉上的汗水,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他微皺的眉毛,她下意識地放下毛巾,只觀望著舒清揚,他的臉此時安靜的宛如沉睡的嬰兒,已經長長一點的短髮隨意地散開著,這個男子面目清冷,輪廓深邃,劍眉入鬢,眉宇間有一種蓬勃而出的陽剛之氣。
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他,欣賞他,感受他,當她正沉迷於舒清揚的臉龐時,舒清揚卻脫口而出幾個字“哲叔叔,快跑;哲叔叔,快跑。”
哲叔叔?火瑩覺得這個字眼很是熟悉,卻記不起在哪裡聽過,為了聽的更清楚一點,火瑩側著身子聽著,緊緊地靠著舒清揚。
“哲叔叔,不要離開我,清兒不想一個人,不想。清兒害怕。”一滴眼淚從舒清揚的眼角緩緩留出,火瑩的手輕柔地拂過,像對待稀世珍寶一樣愛護。
如此堅強,如此沉穩,如此寒冷,總是給人以壓迫感和窒息感的男子卻也是有傷痛的,雖然高高在上,武功卓越,可以說是無能能敵,卻也會有孤獨落寞的時候的,可是這個男人堅強的讓人心疼,難道只有在夢裡他才能透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