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很輕,“可為什麼我哥和夙嵐都忘不掉你,為什麼偏偏兩個人都拜託我來救你?”
映雪好像看到了他眼角的淚珠,只是映雪已經沒有內力了,無法清除地聽到他剛才說了些什麼,便淡淡地問道,“遷心移魂,不讓我去找夙嵐……”說著,手中的豔陽劍已經抬起,這是她倔強的方式。
“哈哈哈哈,”遷心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身上的紫衣隨風飄揚,“你終於還是看出來了,我既是遷心也是移魂。”
“……”映雪的表情沒有變化,或者可以說她已經無法做到有表情變化了,就算有又如何呢,她只不過是醜女一枚而已,可是對於遷心的回答她依然震驚,止不住地震驚和恐懼,這麼說……夙嵐和秋暄離也可能是同一人了。
遷心好像熟知映雪的想法一般繼續說道,“對,夙嵐和離也是同一人。”
“呃……”即便早已猜到,映雪還是止不住顫抖,原來真是這樣,遷心曾經告訴過她,他和夙嵐都是妖孽,都是怪物,問她是否介意;她真的不介意,可是她卻介意夙嵐的欺騙。
眼淚是最不會騙人的,映雪此刻很難過很痛苦,熱淚盈眶卻無法制止,如果連自己最信任的人都欺騙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好相信的呢?
“女人,你知道‘陰陽顛倒’嗎?”看著映雪睜大的瞳孔,遷心笑問道,“你說我像女人嗎?”
映雪坐在馬背之上不發一語,她在等待著遷心的解釋,她知道既然遷心想要把這個說出來就一定會說清楚的。
“呵呵,我本是女兒身,”聞言,映雪好奇了,那麼夙嵐呢,也可能是女的嗎?遷心突然躍上映雪的白馬,將映雪抱下,兩人並排而立,他怒聲說道,“我不喜歡抬著頭說話。”
“嗯——”算是對他的尊重,映雪就地坐下,“那麼這樣可好?”
與其說是尊重倒不如說是一種挑釁,本來看到遷心喜歡夙嵐,映雪心裡就有點疙瘩,現在知道他是女的,這心裡總歸好過了不少。
遷心也無可奈何,自己是應哥哥和夙嵐的要求才要阻止這個女人的,現在也不好對她怎麼樣,就算夙嵐不在這裡哥哥總該是在的呀,她便也坐下來,靜靜地說了起來,
“我和哥哥是被師父撫養成人的,只是我天生疾病纏身,在十歲那年病逝,哥哥為了救我很早就苦練邪功了,”遷心說的時候是痛苦的也是快樂的,至少有一個一心為她的哥哥,
“在我死後,師父將我的魂魄收於養魂瓶中,浸在藥水中七七四十九日,隨後當我的魂魄可以單獨存活時,哥哥和師父同時施法將我的魂魄寄於哥哥體內,自那以後,我便與哥哥永別了,我在黑夜醒來,他便在白天醒來,我們永遠都無法相見,這就是邪功的懲罰,而我們的頭髮也在那一日變為黃色。”
頓了頓,她看了看一臉淡然地映雪,才覺自己原來還是那麼的脆弱。
映雪低聲問道,“我知道,白日所見便是移魂,夜晚所見便是遷心,你們的眼神我認識。”
“呵,”遷心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你知道嗎?十歲的時候我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子,哥哥說他和我們一樣是個孤兒,只是他有一個名字,叫做‘程離兒’,當我在夜裡的時候我總是會去找他聊天,聽他講故事,呵呵,”遷心像對待自己朋友一樣地在映雪面前留下了淚水,
“他好像並不知道我喜歡他,在我面前提到的最多的就是一個叫做‘黎兒’的少女,我當時就開始恨了,好希望親手毀掉那個少女,多少年過去了,我將對離的愛轉到了對黎兒的恨上,恨到蝕骨的地步,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的愛已經迷失。
直到那一夜,我看到離抱著一個女子跪在師父的面前,求師父救她,師父告訴他此女已死多日,無可救藥,就連我哥哥練得那種邪功也無法寄存她的靈魂,她是實實在在地死了。
我看著他難過,看著他憂傷,竟然沒有一點點的同情,相反我好想瘋狂地大笑一場;後來知道那個已死的女子是他的黎兒後,我更加的開心了,至少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說著她看了一眼映雪意味深長地笑了,“對你,我也是這麼想的。”
“呵呵,”映雪也回她以淡然一笑,“若是喜歡何不爭取?”
“呵呵,”遷心也笑了起來,“我放過你,誰叫我哥哥喜歡你呢?”
映雪無語地低下了頭,不去狡辯,只因為沒有那個必要,移魂至於她只是一段插曲,無始無終,為生活平添一絲煩惱和憂愁吧。
遷心繼續說道,“幾天後,我專門跑去告訴他不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