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情!
“你要是看見那孩子的眼睛,相信你一定也會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去救他的!”那男人的話不禁盤旋在宇赫腦海裡。是啊,該是有多可憐的孩子,才能讓身為情敵的覃映冉都能如此相待?連一個陌生人對那孩子都尚且如此,那麼身為親生父親的他,上官宇赫,捫心自問,對那對母女你就沒覺得虧欠太多?
宇赫痛苦極了,他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救那孩子本是義不容辭的事,但偏偏前提是很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命,這讓他猶豫不決。如果老頭子知道這件事,他鐵定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所以不用看的,光用想的宇赫都能想得出來,他一定會站在高處,像神一樣的藐視著自己然後下達命令,“我只要一聲令下,要多少孫子就有多少,一個垂死的孫子,不要也罷!”
可是,只要一想到剛才在醫院裡,那孩子接受急救的場景,宇赫的心就不由得抽痛起來,所謂的父子連心,說的應該就是這個滋味吧!
“我到底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宇赫揚起手在空中轉換成拳頭,然後狠狠的砸向海面。頓時水花四濺。四濺的水花灑向周邊,陽光的暈圈下,竟折射出楚雲斑駁的身影。她正微笑著一張臉親切的看著宇赫。
那是怎樣的一張笑臉啊,甚至楚雲的一生宇赫都沒見她笑的如此燦爛過!
“媽——”宇赫失神的叫著並爬起身子來,“媽——真的是你嗎?”宇赫不敢相信,他一定是出現幻覺了,她明明已經死在英國,怎麼此刻會出現在這裡?
“你遇到什麼讓你感到為難的事情了嗎?”楚雲的聲音沒變,還是跟生前的一樣,不過仔細聽來。竟是多了些慈愛。這讓宇赫更不能相信,他的母親何時對自己軟言過隻字片語?她就像是一塊冰冷堅硬的大石頭一樣,你碰她或者她碰了你。你的結果都只能是渾身傷痕,血跡斑斑。
“是啊,我很為難。有一個人我不知道該不該救……我不知道!”
“你該聽聽你自己內心的聲音。”楚雲這樣說著,然後影像就變得像是被誰撕裂開的一樣,“聽你自己心裡的聲音。你就會知道該怎麼做……”
“我內心的聲音?”宇赫緩緩地下了頭,“如果讓我親眼看著那孩子死,這輩子我都會被這陰影籠罩。”這就是宇赫內心的聲音。
“那就去吧,宇赫。。。。。。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勉強說著,楚雲破碎的身影已經開始變得模糊,隨之笑容也慢慢淡開。最後連聲音也消失不見。
那一瞬間,宇赫明白了,他該救他。那孩子是他帶來這世上的,他責無旁貸!
傍晚的時候,映冉推開聰聰病房的門,兩個女人正守著熟睡的聰聰發呆,他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然後走進去。
“傾城——”
沈傾城抬頭望一眼映冉。“怎麼了?是不是有人願意……”
“中午你都沒吃飯,我剛才去外面打包了東西帶回來。”他打斷她。接著說,“你跟芷蘭趁熱吃了,然後去休息一會,聰聰這邊我來盯著。”映冉將手上的食盒交給傾城,囑咐她注意身體。這女人現在神經繃的太緊,映冉真擔心這樣下去,聰聰還沒救好,她倒是先倒下去了。
這會看見吃的東西,沈傾城還真感覺到了前胸似乎貼著後背,她起來想接住映冉手上的吃食卻不料一陣眩暈襲來,兩腿一軟,身子就要往地上倒去。
沒接觸到意料之內冰冷的地面,沈傾城知道一定是映冉接住了她。緩緩神,閉著眼睛等沉重的感覺過去,她甚至都還沒睜開眼睛,耳裡便傳來映冉的責備聲,“你要害我擔心死嗎?自己的身體怎樣一點數都沒有!”
芷蘭也皺著眉站起來,“傾城,你快回去休息吧。”她雖然不知道沈傾城這一年來經歷過什麼使她的身子變的這麼差,但是她那慘白的臉色證明,她現在確實需要休息!
“我沒事,只是貧血而已,映冉你不要大驚小怪……”沈傾城扶著映冉的手坐下,剛準備跟映冉車輪戰來著,這時門口卻響起了敲門聲。
“覃醫生,有位先生找您。不過,他很奇怪哎。。。。。。”
好吧,安排妥當沈傾城,5分鐘以後映冉終於在他的辦公室裡見到了護士口中的這位奇怪的先生!
映冉站在門口,面對這位奇怪的先生,身為這屋子主人的他倒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比比了椅子,對宇赫說道,“坐吧。”
不過隨後他又後悔自己這麼說了,因為宇赫那一身的溼漉漉簡直叫他無言以對,再加上他看過來時那極度懷疑的眼神,映冉終於放棄了讓他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