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者擔心是因為害怕失去,她都兩手空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最壞也不過如此。
只是,睡得並不安穩,因為一睡著就進入了夢鄉。
夢中她一個人走在荒無人煙的地方,不停的走不停的走,頭頂上的天氣變化莫測,一會兒陽光明媚一會兒陰雲密佈,一會兒驕陽似火一會兒寒雨似針,最後,像鴿子蛋那麼大的冰雹鋪天蓋地的向她砸來。
夢做得太真實,那種焦躁不安的心情也太過真實。
走在大太陽底下的時候,渴得嘴唇都裂開了,下雨的時候,只覺得那雨就像一根根針似的直往身上插,無比疼痛,最後當冰雹襲來的時候,那巨大的壓迫感像要把她壓碎一樣,再也無力承受,頓時醒了過來。
猛然間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好像以此能夠緩解夢裡那無法承受的壓迫感。
那雖然不過只是一個惡夢,可她還是心有餘悸。額頭上密密麻麻全是冷汗,連衣服都被打溼,黏黏的沾在身上,極不舒服。
天已經黑了,臥室裡也是一片黑暗。
桑小魚沒有開燈,摸索著起來準備去浴室衝個澡換身衣服。雙腿落到地上,剛準備用力,膝蓋竟然一軟,整個人直直的往前摔去,發出一聲悶響。
“咚……”
別人的男人(三)
還好沒碰到什麼,只是磕得身上有些疼,桑小魚準備爬起來,腳一用力,這才發現兩條腿的關節無比疼痛,根本使不上勁兒。
怪不得夢中的疼痛感那麼真實,原來是關節痛犯了。
桑小魚索性坐在地上,想來是剛才睡覺睡得有些虛脫,加上關節痛,所以全身沒有力氣,休息一會兒就好。
是她自己大意了,明知自己受不得涼,一受涼關節就會痛,卻在雨中走了那麼久。
“啪……”
黑暗的臥室頓時明亮起來。
突如其來的光線異常刺眼,桑小魚忙閉上眼,一抬手遮住眼睛,避免強光的刺激。
“怎麼了?”
韓一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桑小魚睜開眼,韓一航正一臉疑惑的快步向她走來。
他怎麼會在這裡?
桑小魚沒想到韓一航這個時候居然會在家,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以為還在夢中。直到韓一航走到她面前,左手扶著她,他那熟悉的氣息縈繞她的鼻息,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做夢。
藉著韓一航有力的左手,桑小魚站起來,還是覺得關節疼且全身無力站不穩,又坐回床上。
肩旁感受著韓一航手掌的溫度,心中沒由來的突地一悲,面上卻還是那萬年不變的淡淡笑容:“怎麼過來了?”
對她的說辭韓一航似乎頗為不滿,皺了皺眉:“回家還要理由嗎?”
桑小魚這才察覺自己的說辭確實不妥,朝韓一航歉意的笑笑。
這本來就是他的家,而她才是那個寄居的人。主人都沒意見,她這個寄居之人還有意見,未免喧賓奪主了。
“關節又痛了?”
韓一航見她一直在用手輕輕的敲打膝蓋,放在肩膀上的手移到她膝蓋上,替她輕輕的揉捏。
桑小魚長吁一口氣,韓一航溫暖的手掌一放到膝蓋上,只覺得一陣陣熱流直滲到骨頭裡,連疼痛都減輕了許多。
兩人緊挨著坐在床上,都沒有說話,臥室一片沉默,氣氛卻很溫馨。
臥室暖意融融,桑小魚的心中,悲涼之感卻更重。她從來都知道,韓一航是一個不錯的情人,可最終卻不會屬於她。
別人的男人(四)
這世界那麼大,可卻沒有一樣是屬於她。
桑小魚頭靠在韓一航肩上,這樣的溫暖,擁有時就不要拒絕吧。
突然,韓一航開口說道:“展覽結束後你還是留下來吧。”
沉浸在悲傷之中的桑小魚沒想到韓一航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無意識的喃喃道:“留下來做什麼呢?”
像是問韓一航,更像是喃喃自語。
她想到的不是韓一航為什麼要說這句話,而是留下來做什麼呢,那時他已經不再需要她了,她的去留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做什麼?哼!”
韓一航正在揉捏膝蓋的手一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桑小魚,你還有沒有一點為人情婦的自覺?”
“別人找個情人都是隨叫隨到,只有你。你看有有誰像你一樣,把情人丟在一邊,自己大江南北的跑得不亦樂乎。反而是我,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