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保持高度注意力的時候往往最容易疲憊,也不知道小偷是不是沒找到想要的東西,竟然久久都不出來,而桑小魚的體力和精力都再也支援不住了,決定引蛇出洞,然後再打擊之。
三次深呼吸之後,桑小魚敲了敲書房的門,果然,悉悉索索的聲音沒有了,隨之腳步聲響起,離門口越來越近。
門開了,電光火石間,桑小魚兩步移到門當中,對著那人就是一棒子。如之前預料的一般,那人隨即倒地。
就在桑小魚正慶幸自己下手穩準狠的時候,剛剛倒地的人發出了一聲震天怒吼:“桑小魚……”
這個小偷只偷人(三)
手上的棒球棍應聲落地,桑小魚再也高興不起來。
那聲音,熟悉得就像自己的呼吸——韓一航!
之後的事情自然不用說。
桑小魚慌忙的開了燈,就見韓一航倒在地上,一臉陰沉,眼神似要吃人一樣的看著她。身子一縮,急忙走過去將他扶起來:“怎麼會是你?”
韓一航咬牙切齒的看著桑小魚:“我的家我為什麼就不能出現在這裡?”
桑小魚一個勁兒的賠禮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以為是小偷。”
“你去別人家裡偷東西會把燈大大開著告訴別人你來偷東西了?你去別人家裡偷東西聽見敲門聲會毫無防備的去開門?”韓一航一臉陰鬱,聲音冷得嚇人。
現在是不是小偷不是關鍵,關鍵是韓一航的右手,那被棍子打到的地方已經腫了起來,桑小魚看到他的右手現在連抬都抬不起來。
桑小魚嚇得有些語無倫次:“是不是很痛?怎麼辦,會不會是斷掉了啊,一航,我真不是故意的。”
韓一航瞪了她一眼:“開車,去醫院。”
“哦,哦……”
連鞋子都來不及換,就去拿車鑰匙,拿了鑰匙才發現自己的車還在4S店,轉頭問韓一航的車鑰匙。
韓一航頭一轉,桑小魚看過去,在茶几上,於是回來抓上鑰匙扶著韓一航就急急忙忙的出門。
不幸中的萬幸,桑小魚這兩天精力有點透支了,所以儘管使出全身力氣,也沒多大力氣,又加上打偏了,因此那一棒並沒造成什麼不可彌補的傷害。
“沒事,不嚴重,肩胛骨骨折,沒有移位,只需要矯正後打石膏固定就好了。”
在醫院裡,當醫生輕描淡寫的說出肩胛骨骨折,還沒事的時候,桑小魚的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此時韓一航右手已經打上了石膏,一臉面無表情的坐在病床上,只是眉頭緊皺。
桑小魚只用餘光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心裡直嘀咕,這個醫生是不是跟我有仇啊,肩胛骨斷裂了還而已,這是非要害死我才甘心。也不敢埋怨韓一航,怎麼要來也不打聲招呼,在家裡怎麼像做賊一樣,不然她能犯錯麼。
這個小偷只偷人(四)
“好了,回去好好修養,不要沾水,更不要用手拿什麼東西,每星期來檢查一次,情況好的話半個月就能拆石膏。”醫生例行囑咐道。
桑小魚急忙點頭,不過照她看來韓一航其實傷得很嚴重,於是問道:“這個,不需要住院嗎?”
剛一說完,韓一航就沉聲開口了:“我斷的是手不是腳?”
桑小魚忙急忙辯解:“不是不是,我只是看你傷的那麼重,覺得住院會不會更好。”
醫生聽了,啞然失笑:“只是骨折而已,用不著住院。”
桑小魚這才點頭:“吃的方面有什麼忌諱沒有呢?如果加強營養是不是會好得更快些?”
醫生點頭:“這是自然,這段時間忌辛辣,飲食要清淡,才利於恢復。”
“謝謝醫生。”
別過醫生,桑小魚轉身去扶韓一航,誰知韓一航卻絲毫不領情:“我只是手斷了,不是瘸了。”面無表情的站起來就往外走。
看這樣子,韓一航氣得不輕,肯定恨不得給她一棒子。
桑小魚如是想,加快腳步追上走得老遠的韓一航,很是內疚的開口解釋:“一航,真的對不起。”
韓一航聲音平靜的說道:“沒事,回家吧,我很累了。”
桑小魚其實想說,是沒見過這樣的小偷,可也沒見過在自己家裡卻跟小偷一樣的人呀。雖然韓一航說沒事,可桑小魚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沒事的樣子,只能一再道歉:“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沒想那麼多,立刻想到是小偷,就……”
沉默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