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道:“蕭……蕭齊,總……總有……一天,我會贏了你,贏你!”腳底一軟,她抓著皓辰的右手一鬆,“嗵”的一聲坐倒在地上,腦袋來回搖晃,兩隻眼睛四處張望,除了乖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點都不安分。

我和陳穎架著林曉下了樓,推開玻璃門,一股冷風吹來,林曉一個激靈,腦袋似乎清醒了許多,她扭頭問我:“咱們這是要到哪去?”

“您老人家酒醒了?”我笑呵呵的問。

林曉扭了扭上身,擺脫我和陳穎的手臂,說:“什麼醒不醒,老孃酒量好著呢,壓根就沒醉。”

“是,您沒醉,您比那李太白都要來的海量。”陳穎搖頭晃腦,嘴裡諷刺,那說話調調怎麼聽怎麼彆扭。好在林曉的確是喝醉酒的人,腦子沒有清醒時靈光,倒也沒聽出有什麼諷刺之意,一張嘴笑得樂呵呵的。

“看,我說了吧,我是典型的千杯不醉,我爸都沒我厲害。”她說道她爸的時候聲音一頓,眼睛瞟向我身後。

我扭頭看到一個三十左右的女子站在昏黃的路燈下,脖子上的圍巾隨風飄蕩。

林曉一眨不眨的望著那女子,對我說:“咱們走。”說著便搖搖晃晃往馬路另一個方向走去。

“林曉,你給我站住!”女子上前幾步,大聲喊道。

我和陳穎全愣在那,一動不動。

林曉在前面喊:“走啊,傻了你們。”

“可是,林曉,你看——”我和陳穎互相望了一眼,拉住林曉的袖子,“那個,你還是過去說說得好。”

“沒什麼好說的,對吧,程蘭蘭。”林曉對著那個女子飛揚跋扈地一笑,半點不放在眼裡,彷彿她是空氣。

立冬的氣息撲面而來,馬路不時有汽車疾馳而過,顯得周圍更加寒冷。

“林曉!”程蘭蘭繼續叫道,奈何林曉吃了秤砣鐵了心,對她的呼喚不管不問,隻身走自己的路。

程蘭蘭的臉霎時蒼白下去,纖細的身影像是隨時都能被風吹倒的樣子。

我是瞭解林曉的,即便她平時笑口常開,不拘小節,但她骨子裡有一種我和陳穎都不曾有過的殘忍,那種殘忍只要是發生了,不管是對別人還是自己都會無所保留,除非兩敗俱傷,生死相搏。

只見程蘭蘭扔掉手提包,踩著高跟鞋“踢踢踏踏”向我們奔跑過來,來勢兇猛,像是要毀滅一切。我和陳穎兩個拽在一起,手心裡全是汗水,心想完蛋了,林曉今晚鐵定是要掛在這裡了。誰想那程蘭蘭跑到距離林曉不到三公分一把抱住其大腿,“嗵”一聲跪倒在人行道上,嚎啕大哭,眼淚鼻涕一大堆,邊哭邊對著林曉喊:“求你了,去看你爸吧,林曉,我求你了,我真求你了,這輩子除了我爸媽外我沒給誰下過跪,只要你去看你爸,你要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求你了——”

看著前面上演的戲碼,腦袋瞬間短路,我望著陳穎希望她給予解答,可她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林曉並沒有因為陳蘭蘭抱住她大腿就停止了走動,相反動作更加激烈,拼命擺脫,奈何其用力太大,而林曉剛喝過酒,全身酥軟,擺脫了半天就是擺脫不掉。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林曉望著腳下的程蘭蘭吼道。

“我沒瘋,林曉,你爸這次真的是犯大事了,估計這輩子就待在那裡了,你是他唯一的孩子,你怎麼忍心連見他一面都不肯。”程蘭蘭抬著頭一臉希冀的望著林曉,希望從她口中得到“答應”兩個字。

林曉嗤鼻一笑:“我殘忍?!當初你們倆不顧我媽死活的在一塊逍遙快活就不殘忍了?!現在跑過來說我殘忍,到底誰他媽殘忍?!!!”

“是我對不起你媽,也對不起你,這麼些年我一直很愧疚,整天坐立不安。”

“那是你活該!”林曉恨恨地說。

“所以,我一直試圖補償你,給你一個同樣的家。”

“呵,不要假惺惺了好不好,我爸現在不在這裡,你這麼做是給誰看?老天爺還是地王爺?我受夠了,你這樣做讓我很噁心,噁心,你懂不懂,就是想吐,挖空心肺的吐。”說著她竟然真得低下頭,晚上喝的啤酒吃的川菜一股腦兒全從她嘴巴里吐了出來,噗了她和程蘭蘭一身,寒風而過,惡臭撲鼻。

我和陳穎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這傢伙說話算話,一個“吐”字立馬就吐了。我趕忙從包裡拿出餐巾紙幫程蘭蘭擦臉,說:“程阿姨,那個,林曉今晚喝多了,胡亂說話,您別介意。”

林曉立馬反駁我:“許景宇,你說誰喝多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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