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落?你怎麼了?”紫英被嚇了一大跳,又要上前。
“別過來!哥哥,我求你,別過來!”紫落突然哭出了聲來。
紫英這回動也不敢動了,只能勸道,“好好好,我不過去,我不碰你。”
紫落只是一直哭,什麼也不說,任憑紫英不管怎麼勸都沒有用,又不得上前,沒辦法,叫出了小葵,要她幫忙把菱紗叫了上來。
“怎麼了怎麼了?紫英,出什麼事了?”菱紗看到紫英竟然讓小葵叫她上來,以為出了什麼事情讓紫英脫不開身,慌慌張張地一邊喊著就一邊跑了上來,推門便見紫落蜷縮在角落裡哭個不停。
“出什麼事了?”菱紗轉頭問紫英,卻見紫英眼神迷茫的搖搖頭,回答道,“我以為她想出去,可她卻不讓我碰她。”
“紫落,怎麼了?”菱紗走過去,坐在床邊,扳過紫落的肩頭,輕聲問道。
紫落抬起頭,若有若無的看了紫英一眼,菱紗見狀,開口對紫英說:“紫英,你先去歇著吧,這兒有我呢。”朝紫英使了個眼色,紫英點點頭,知趣的出去了。
“紫落,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了?”菱紗柔聲問道。
紫落卻搖搖頭,輕聲回答道,“我只是不想讓他碰我……因為……我,太髒了……這具身體,太髒了……會弄髒哥哥的……”
菱紗一驚,“你怎麼會這麼說呢?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叫紫英哥哥?”
“他本來就是我哥哥啊……我是慕容紫落,他是慕容紫英,紫英,他是我的親生哥哥啊。”紫落苦笑著答道。
“什麼?”菱紗驚叫一聲,“這……這……那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髒呢……”
“菱紗……這是事實啊……”紫落笑答。
“你在說什麼啊,出了什麼事情嗎?幹嗎要這麼說自己?”菱紗強扭著她的肩膀,有些生氣地說。
“菱紗……你不會明白的……我也不會說的……”紫落搖搖頭,低頭看看身上嶄新的白色紗衣,抬起手,用力的嗅了一下,說道,“菱紗,我想……洗個澡,可以嗎?”
菱紗放開她的肩膀,嘆了口氣,回答說,“不想說,就算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好嗎?我去幫你燒水,你剛醒來,還虛得很,再躺一下吧。”說完便扶她躺下。
菱紗出去後,紫落收回望著門口的目光,抬起手,輕嗅一下,低聲說道,“有血的味道……”
之後的日子,每天的大部分時間,紫落都是泡在水裡度過的。每次,她都要在水裡呆上很久,很努力的,似乎想洗掉身上的某些東西,但當菱紗或者紫英問起的時候,她卻又什麼都不說。
其實,就算不是因為這樣,紫落的大部分時間也不能夠離開水裡。因為那一戰對她自身的損害太大,自身靈力已因為濫用而透支,望舒所產生的寒毒再一次發作了,並已不可抑制。考慮到除玄霄以外的人若經常以自身純陽內力為她驅寒,不僅是杯水車薪,更容易被反噬,於是在寒毒發作的時候,紫落只能每天泡在熱水中。
“哥哥,我想……你能不能帶我回我們的家?我還沒去過呢,我想去看看爹和娘生活過得地方。”一天,紫落突然這樣對紫英說。
紫落自己明白得很,日漸虛弱的身體,望舒的反噬一天比一天劇烈,就算紫英再怎麼否認,她也知道,自己已經時日不多了。
紫英望著那企盼的眼神,帶著一點點絕望的哀傷,終是無法拒絕,答應了。他們的家……嗎?對於自小就離開家的他來說,他也已經有太久太久不曾回去過了,如今爹孃已經去世,家裡也早就變樣了吧?算了,反正,對於家的樣子,他也早已經記得不真切了。
於是,那一日,是天河與菱紗最後一次見到紫落,白衣黑髮,眉間一點妖嬈硃砂,宛若仙子下凡。
自從慕容承夫婦去世以後,曾經的慕容府早已經物是人非了,紫英只得憑著記憶帶紫落去了鏡湖的一個地方。
“這裡是……”紫落望著面前的一切,瞪大了眼睛。
一間小巧的竹屋搭在湖邊,精緻如亭臺樓榭,屋後是大片的桃樹林,粉白花瓣滿天飄散。
“這裡是爹為娘造的,娘喜歡桃花,爹就在屋後栽了一大片桃樹,這麼久了,沒想到還在。”紫英喃喃說。
推開門,許久沒人來過的竹屋裡落滿了灰塵,屋後的桃林也因為太久沒人來照顧,樹下長著許多雜草,綠蔥蔥的,與粉白色的花瓣交映在一起,倒也十分好看。
簡單的打掃之後,紫落開口說道:“哥哥,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