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氣,猛得蹲下身子,將她扛在肩頭,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巴掌拍在她**上,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下次還敢不敢跑了?不治治你,越發沒有規矩了。”
盧謹歡窘得滿臉通紅,她拼命掙扎,懸空的感覺讓她十分害怕,又被他扛在肩頭,別說有多狼狽。“哎呀呀,你怎麼這樣,你放我下來,讓人看見,好丟臉啊。”
“知道丟臉還敢跑?說,還跑不跑了?”慕巖說話的同時,又一巴掌拍到她**上。
他的力道不重,可他的行為讓她十分難堪,她掙脫不了,心裡又氣又急又羞,“我不跑了,我不跑了,求求你了,放我下來吧。”
慕巖哪裡會放她下來,她很輕,扛在肩頭比扛袋裝了河沙的麻袋還要輕,他掂了掂,又拿手去摸了摸她的細腰,“以後不準再吃垃圾食品,瞧你身上也沒長几量肉,再把這幾量肉折騰沒了,抱著也硌骨頭。”
盧謹歡滿頭黑線,他要再這麼顛下去,她就要吐了。“慕巖,別,我求求你,放我下來。”
“說不放就不放,你給我老實點,再掙扎,我直接把你扔湖裡去。”過了假山,就有一處人工湖,此時人工湖邊都開了鐳射燈,將這一處照得如白晝一般亮堂。
盧謹歡嚇得噤了聲,被他這樣扛在肩頭,她五臟六腑都快揉一處了,心裡一陣作嘔,可她死死的咬緊牙關,不肯吭一聲。
遠處,白柔伊一臉蒼白的看著他們打情罵俏。她從來沒有見過慕巖的這一面,他在她面前,總是很冷漠,偶爾流露出來的溫情,也不過是透過她的臉思念另外一個女人。
可是如今,他對盧謹歡的寵愛多過於冷漠,她心裡一陣發酸發澀,他愛上她了嗎?不,她不允許,她守護了他那麼多年,甚至願意為了他去接近風流成性的慕楚,她不甘心就這樣將他讓給別的女人。
若是方渝姐,她認了,可是憑什麼是盧謹歡?
慕巖扛著她上樓,一腳踢開了臥室的木門,然後大步走進去,來到床邊,他將她一扔,扔進了柔軟的床鋪裡。
盧謹歡頭暈目眩,被扔在了床上半天沒回過勁來。慕巖沒發現她的不對勁,大手探過去將她翻過來,然後欺壓上去。
他這才發現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他連忙從她身上翻下來,傾身過去拍她的臉,“歡歡,你怎麼了?”
盧謹歡胃裡一陣翻絞,她突然推開他,捂著嘴向衛生間跑去。她趴在馬桶邊乾嘔了半天,嘔得鼻涕眼淚都流出來了,也沒有吐出什麼來。
慕巖一臉擔憂的跟過來,又是遞紙巾又是遞水,“怎麼搞得,好端端的怎麼吐了?”
盧謹歡連白他一眼的力氣都沒有,她剛才跑得那麼快,回頭又讓他扛在肩上顛簸,沒把心肺都吐出來已經不錯了。她坐在地板上,虛弱的直喘氣。
慕巖眼神一變,連忙去抱她,“地板又髒又涼,怎麼能坐?現在不想吐了吧,要不要我叫醫生來看看?”
盧謹歡窩在他懷裡,憊懶得連動都不想動。慕巖見她不回答,他又問了一遍,她才說:“我餓了,你能不能去給我熬點粥上來?”
慕巖哭笑不得,將她扔在床上,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笑罵:“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說雖是這樣說,可他將她安置好,就轉身下樓去熬粥了。盧謹歡在樓上等啊等啊,等得腦袋像雞琢米一樣一點一點的,還是沒見他上來。
她終於撐不住,靠在枕頭上睡著了。
慕巖這輩子就沒有這麼悲慘過,經過剛才那一運動,吃下去的泡麵立即起了化學反應,他跑了一晚的廁所,蹲得腿軟,拉得臉青面黑。
等他好不容易熬好了粥端上去,某人已經窩在被窩裡睡得十分香甜,他當下差點沒氣炸。
都怪那碗該死的泡麵。
………………
第二天,盧謹歡很早就醒了,今天是週一,她該回學校了。之前她請了一週假在家裡陪慕巖,後來又被綁架,又耽誤了一週。
大四的課程說緊不緊,但是十分重要,關係到他們是否能夠順利畢業。她想,還是回學校去,然後冷靜的想一想她跟慕巖的將來。
起床的時候,慕巖還在睡,她沒有吵醒他,輕手輕腳的下床。窗外陽光十分明媚,今天又是一個大晴天。她舒展了一下腰,然後穿了衣服去樓下做早餐。
她感覺得到慕巖跟阮菁之間緊繃的氣氛,所以現在去靜安雅筑吃飯的規矩已經虛同擺設。她是他的妻子,在別的方面,她幫不了他,唯一能幫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