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還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純純!小小年紀誰教你的?還知不知道羞恥?”衛希蘭氣得渾身直髮抖,以前她要怎麼在她面前罵盧謹歡,她都不管,可是今天有貴客,還是她想招為女婿的人。她這樣粗俗的說話,實在丟盡了她的臉面。
盧謹純撫著紅腫的臉頰,眼裡裹著淚水,她還想罵,可是衛希蘭凌厲的目光讓她不敢再造次,她氣得跺跺腳,往樓上跑去。
衛希蘭又氣又心疼,可為了贏得慕楚的好感,她做戲要做全套,對著往樓上跑的盧謹純道:“你給我好好閉門思過,想想自己錯在哪裡,否則不準踏出房門半步。”
盧謹純往上跑的背影一僵,她又羞又氣,繼續往樓上跑去。
等盧謹純跑得不見人影了,衛希蘭才尷尬的回頭,對盧謹歡道:“歡歡,對不起,你妹妹從小被我嬌慣成這樣,不過回頭我一定教訓她。慕二少,讓你見笑了。”
慕楚摸了摸鼻子,“是挺笑人的,有外人在,她就能對我大嫂這樣,要是沒外人在,還指不定怎麼欺負我大嫂,阿姨,您可要好好罰一罰她,現在的小孩子太不懂事了。”
衛希蘭的臉色更難看了,他這番話雖然沒有直接指責她,但是比直接說還要打她的臉。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想要把盧謹純強塞給慕楚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對對對,回頭我一定收拾她。”
因為突發的意外,衛希蘭跟慕楚寒暄了兩句,趁去廚房給他倒茶的空檔,把盧謹歡叫了進去。她到底還是第一次跟盧謹歡拿錢,心裡多少有些彆扭,吱吱唔唔半晌,才道:“歡歡,錢的事……”
盧謹歡將支票遞給她,怕她三天兩頭又來找她要錢,她道:“大媽,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在慕家的地位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受看重,別再讓我為難。”
衛希蘭接過支票,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了,死丫頭,現在就給她打起預防針了,她敷衍道:“我知道,我知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嘛,我會跟你爸說,讓他好經營,就算破產了,大不了我們就帶著你媽去街上討口。”
盧謹歡眉頭皺在一起,衛希蘭這話大有一種你不幫我們,那我們就等著破產後帶你媽去吃苦受罪,你要看得過去,過你的富貴日子,你就不要幫我們。
她知道,只要媽媽一日在盧家,她一日就會受制於他們。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快將媽媽接出來,省得被貪婪成性的大媽要挾,做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
她擰著眉出去了,跟慕楚說了一聲,就往後院去。遠遠的,她又聽到那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她心裡擔憂,不自覺的快步奔過去。
衛希蘭倒是很守信用,給沈潔請了兩個看護,此時一人正輕柔的拍著她的背,細聲道:“沈姨,您還是去醫院接受治療吧,這病越到後面越痛苦,早點得到有效的控制,您也少受些罪呀。”
沈潔咳得氣都喘不過來,兩頰浮現詭異的紅暈,她擺了擺手,“我已經是廢人一個了,躺在床上多活了這麼些年,就是捨不得我女兒,想看到她結婚生子,如今心願未了,我死不了。”
“可您的身體已經……”
“我知道我的身體,不礙事的,你放心,我會好好活著的,活著看到我女兒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外孫。”沈潔笑著搖頭,示意她別再說下去。這個叫小雨的姑娘心地很善良,不像其他人一樣很勢利。
這幾天有她的照顧,她感覺身體好了很多。
“唉,您真是固執,看來只能讓您女兒來勸您了。”小雨拿她沒辦法,忍不住嗔了一句,這幾天她費盡唇舌都沒有說動她,回去還不知道怎麼跟衛醫生交代。
沈潔聞言,立即慌了,她拽住小雨的手,拽得她生疼生疼的,“小雨,你答應我,千萬別告訴我女兒,我不想讓她擔心。”
小雨正要說話,盧謹歡已經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她只聽到最後兩句,“媽媽,您…您又有什麼事瞞著我?”
“歡歡,你怎麼回來了?”沈潔又驚又喜,連忙伸手過去,盧謹歡已經衝進她懷裡。窩在母親懷裡,總是讓她覺得很溫暖。以前她在外面就是受再多的委屈,只要賴在母親懷裡,聽她輕輕哼唱著一些古老的歌曲,她就不難過了。
這麼多年,她的習慣都沒有改變過。
“我想您了,您剛才說什麼不想讓我擔心呀?”
“哦,沒什麼,我正跟小雨說笑呢,我說我想回C市去住幾天,又怕你擔心,就不想告訴你。沒想到讓你聽到了,看來以後我不能揹著你搞小動作了。”沈潔撫著她柔軟的頭髮,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