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月的開支都入不敷出,父親自殺沒死成,反而加重病情,每日的開支巨大,他漸漸力不從心,從而走上了犯罪道路。
慕巖將資料放下,重重的嘆了口氣,陳善峰見狀,便道:“其實楚服也算是人才,曾是風靡H大的才子,只可惜下場這麼淒涼,真是天妒英才啊。”
慕巖瞧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想說什麼?”
陳善峰是個見縫插針的,他很狗腿的跑到慕巖跟前,討好道:“慕少啊,我去醫院看過楚服的父親,那兩老還不知道自己兒子已經死了,若是知道,恐怕也……,我是想,您這麼有錢,不如幫他們一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楚服已經死了,您就當做做好事?”
慕巖冷著臉,“我腦子沒壞吧,他要抓我的女人勒索我,回頭我還照顧他爹媽?”
陳善峰這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樣,善良。他蹲在地上,嘻嘻笑著,臉上剛起的五條紅痕可笑的扭曲著,他還不自知,兀自道:“不是沒勒索成麼,再說嫂子現在也沒事,你就幫幫他們,我看他父親也活不長了,花不了多少錢的。”
慕巖被他的話給氣笑了,他捶了他一拳,不甘心道:“真拿你沒辦法,希望你好心有好報。快去收拾一下你的臉,看著怪讓人磣心的。”
後來,慕巖才知道,他當時的善舉,確實好心有好報。
………………
早上慕巖離開後,盧謹歡無所事事,想到慕巖,她滿心甜蜜,若是沒有經過這件事,他們之間也不會突飛猛進。可一想起楚服的結局,她唏噓不已。楚服死了,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會如何悲痛欲絕。盧謹歡只要想到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心中就十分難過。
她想去看看他們,雖然什麼也做不了,但求一個心安。
盧謹歡立即行動,她收拾了一下,拿起包出門了。她邊下樓邊給學校教務處打電話,雖然楚服已經畢業好幾年了,可是他的資料存了檔,只要在電腦裡搜尋一下,就能找到他的住處。
拿著教務處給她的地址,她開車去了城西郊外一個村莊。生活在大城市裡的她,很少到村裡去。她的車開到落衣溝外,就再也開不進去了。
她只好棄車走路,邊走邊問附近的村民,村民都十分純樸熱情,一聽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姑娘要找的是楚駝子家,他們一陣惋惜,一個老伯指著那條青石小路道:“姑娘,你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走到岔路口往左轉,然後再向前走五百米,房子最爛那家就是楚服的家。”
“謝謝。”盧謹歡向老伯道謝,然後順著那條路一直往前走,終於走到老伯所說的房子最爛的那戶人家前,她看著那棟房子,一陣心酸。
她站了許久,等心潮平復下來,她才上前一步舉手敲門。結果門還沒有碰到,就有人把門從內開啟。盧謹歡看著走出來的男人,一時愣在當場。
慕巖沒想到盧謹歡會來,他看她還傻乎乎的舉著手做敲門的動作,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髮。楚媽媽從旁邊看過來,對盧謹歡友好的笑了笑,用閩南話問慕巖,“她是你女朋友?”
“不是,她是我妻子。”慕巖也同樣用閩南話回她,末了還幽默的加了一句,“大概以為我是出來找女人,不放心。”
一句話逗得楚媽媽開懷大笑,盧謹歡還在震驚中,看著眼前不足一米的中年婦女,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慕巖又跟楚媽媽說了些話,大致就是讓楚爸好好休養,錢財方面不用擔心之類的。
盧謹歡聽不懂閩南話,一頭霧水的看著兩人。
從楚家出來,盧謹歡還處在剛才看到他從楚家出來的震驚中,慕巖走在前面,看她越落越後,忍不住停下腳步等她走過來。
她龜爬似的速度讓他耐心全無,他大步走過去,一把將她推在牆壁上,整個強壯的身子壓了過去,危險的湊到她面前,“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盧謹歡後背一痛,立即就回過神來,見他靠得那麼近,灼熱的呼吸噴得滿臉都是,遠處還有純樸的村民好奇的看著他們,她臉一紅,推了推他,“慕巖,你別靠這麼近。”
慕巖偏不聽她的,靠得更近了,兩人現在純粹是大眼瞪小眼。盧謹歡嚇了一跳,連忙將臉偏到一邊,急忙問:“你…你怎麼會來楚師兄家?”
慕岩心知她羞怯的性子,嘆了一聲放開她,然後牽著她的小手慢慢往巷子外走去,“我就猜到你會內疚,歡歡,楚服是咎由自取,不值得你內疚。”
陳善峰瞭解他,知道他為了盧謹歡勢必會走這一趟,便自個兒主張提出來,讓他有個臺階下。他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