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裡不會允許探監的。”衛鈺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歡歡已經夠痛苦了,現在他竟然又在她傷口上撒了一把鹽,假如她知道一切,她該何去何從?
鬧了半天,慕巖才是她該恨的人,她又能怎麼辦?
盧謹歡不肯,堅持要去監獄。衛鈺沒辦法,只好叫人安排。等他們到了監獄時,盧文彥已經等在了防彈玻璃之後。他的樣子老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頭上滿是白頭髮。
他的眉宇間深深的皺成了一個川字,讓人見了心酸。眼前這個頹廢的老人,哪裡是她所熟悉的人。他臉上,彷彿一夜間染上了風霜,盧謹歡遲疑的走過去坐下,然後拿起電話聽筒。
盧文彥對她笑了笑,目光熱切的落在她臉上,說:“歡歡,你來了,你瘦了。”
這句話十分親切,就像一個父親久盼自己的女兒來看望自己一樣,盧謹歡的喉頭髮癢,眼裡一陣乾澀自從母親去世後,她跟盧文彥的關係就開始惡化。那次在盧氏企業,他那些殘忍的話讓她每每想起都心寒。
這就是她的父親,她敬仰且憎恨的父親,他讓她一生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她以為她永遠不會原諒他,可是此時看著他灰敗的臉,消沉的意志,她竟然會心痛。
連盧謹歡自己都覺得詫異,或許這就是血緣親情,即使憎恨,也無法割斷。
她看著他,淡淡道:“您還好嗎?”
盧文彥狼狽的垂下頭,掩飾眼底的欣慰,他低低的說:“嗯,這裡有吃有喝,什麼都不缺,挺好,挺好。”有人這麼形容監獄裡的生活,若是平日裡,盧謹歡會覺得好笑,可是現在,她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哦。”盧謹歡應了一聲,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