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將到嘴的髒話咽回肚子裡。一連串的破事兒讓她一大早的好心情煙消雲散,她慢騰騰的挪回公交站去,認命的等下一班車。
就在這時,她耳邊響起跑車特有的囂張噪音,她心裡一喜,抬頭看去,果然見慕楚那輛騷包的蘭博基尼又駛了回來,她高興得差點沒蹦起來,還沒等他開過來,就跑到路邊去招手。
估計一旁等公交車的上班族臉上全是鄙夷之色了,盧謹歡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等慕楚將車停在她面前,她連忙拉開車門坐進去。
“慕楚,我剛才追了你那麼遠,你沒看見麼?”盧謹歡一坐進去就聲討他,從C市回來,她對他就有一股難以言說的親切之情,那種感覺很微妙,反正不關風花雪月。
“我沒看見。”慕楚誠實的說,他的臉色有些憔悴,盧謹歡才想起他最近一定是為**媽的事在奔波,她眼神一黯,不知道該怎麼勸說。車內的氣氛一下子凝滯住了,盧謹歡不安的動了動,最後想起了在柳媽那裡看的照片。
“慕楚,我問你一件事啊。”盧謹歡猶豫了一下,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一古腦兒的道:“你後腰上有沒有一塊月牙形的胎記?”
她昨天問過慕巖,慕楚不是冬月十五的生日,他是臘月初一。但是她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希望,她總覺得,這世上連樹葉都未必有兩片相同的,可是他們小時候真的是長得一模一樣。如果沒有血緣關係,她實在很難解釋這是為什麼。
慕楚認真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應該沒有,我沒聽人提起過。”
生日不一樣,連胎記都沒有,盧謹歡垮下了肩,難道是她猜錯了,慕楚真的不是她弟弟?可是為什麼她的直覺告訴她,慕楚極有可能會是她弟弟呢?
她不死心,喃聲說:“會不會是媽媽記錯了?”
慕楚聽到她的嘀咕,想起在C市時,她媽媽在車上說的那番話,他勉強笑了一下,說:“大嫂,你不會以為我是你弟弟吧?不過我身上真的沒有胎記,我倒希望我是你弟弟呢。”
如果他真的是她的弟弟,那麼現在的他就不會那麼痛苦。
“真的沒有嗎?我可能不能看一下?”盧謹歡說完又覺得不好意思,他們畢竟是叔嫂的關係,在車裡這樣,實在是會讓人想入非非。
慕楚一愣,最後竟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他把車停在路邊,然後背對著盧謹歡,將衣服捲到了腰腹上面去。
盧謹歡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但此時還是睜大了眼睛仔細看,他的後腰上肌膚光滑,根本就沒有胎記。她的心慢慢往下沉,難道柳媽相簿上的那張照片不是慕楚?
盧謹歡很不甘心,她沮喪的伸出手,在她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時,她的手已經握住了慕楚休閒褲的邊緣,想將他的褲子往下拉一點,也許是媽媽記錯了,也許是褲子把胎記遮住了。她的直覺告訴她,慕楚真的有可能是她弟弟。
慕楚嚇了一大跳,連忙放下衣服,把褲子拉住,斥道:“大嫂,你在做什麼?”
盧謹歡驚醒過來,看見他拔開她的手,她的臉立即漲得通紅。她結結巴巴的道歉,“對…對不起啊,慕楚,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我…我就想看看有沒有胎記。”
“你為什麼那麼執著的認為我就是你弟弟?我不是,我…我甚至都不是慕家人。”慕楚知道自己的身世後,他誰也沒說,這會兒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盧謹歡說起,也許是她對親情的執著感動了他。
“啊?”盧謹歡驚呆了,瞪圓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驚訝得都忘記了合上。
慕楚收回視線,看著前方,沉重的心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想一吐為快,“在C市遇到你那天,其實我剛到C市,我是離家出走的,因為我知道了我的身世。”
“我媽告訴我,我是她跟陸一梟生的野種,我不姓慕,我姓陸。”
“陸一梟,保安部部長?怎麼會?”盧謹歡迅速想起了記憶中的那個人,她實在沒想到,慕楚會是陸一梟的兒子。
慕楚痛苦的點點頭,他看著盧謹歡,問:“大嫂,你會看不起我吧,原來我是我媽跟別的男人偷情生的野種,難怪大哥那麼討厭我,就連我自己也討厭我自己。”
盧謹歡是真的震撼了,她看著慕楚,久久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過了許久,她才找回了說話的本能,“慕楚,誰告訴你的,這個訊息可靠嗎?”
“我媽親口告訴我的,不會有錯的。”
“不是吧?”盧謹歡發現這個世界都亂套了,她活了22年,媽媽突然說她還有一個弟弟,慕楚活了2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