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該有多難?
盧謹歡知道他被夢裡的情景嚇著了,連忙拍了拍他的背,“慕巖,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過了好一會兒,慕巖的情緒才從夢境裡恢復過來,他稍稍推開盧謹歡,說:“剛才嚇著你了吧。”
盧謹歡搖了搖頭,問他:“你做了什麼夢,我聽見你一直叫媽媽,慕巖,你很不對勁,我總感覺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如果是之前,他也許早就覺察出今晚她也有心事,可是他不僅沒有覺察出她那一番試探的話,甚至自己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慕巖勉強笑了一下,“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別瞎想,我去浴室裡洗澡。”
盧謹歡見他起身要走,終於還是決定不瞞著他,“慕巖,我…我們系裡有兩個公派名額,其中一個是我,我想去英國進修。”
慕巖的腳步一下子定在原地,過了許久,彷彿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他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她,“歡歡,你昨晚最終想跟我說的是這個,是不是?”
盧謹歡很艱難的點了點頭,“這個機會千載難逢,慕巖,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事實上,她一直缺乏安全感,但是她剋制得很好。她想,只要慕巖愛她,她就沒有什麼不能克服的,可是她怕,怕自己不夠好,怕人們的喜新厭舊,怕到時她的世界只有他,她會失去自我。
也許如他所說,女人就是該在家裡相夫教子,侍候公婆。可她不是,她從小就獨立要強,什麼事都要做到最好,她的理科根本不好,可是當她決定要念工商管理時,她就把心思都放在了理科上,她跟自己說,不做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她不是一個可以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讓她待在豪門大院裡,每天清晨送丈夫出門,晚上等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