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渝塞到她懷裡,然後繼續開車。盧謹歡低頭看著靜靜躺在她懷裡的羊皮紙袋,心想:白方渝已經放棄了,她總不能放棄後還覺得不甘心,非得要噁心她一下吧。
最後她還是沒有拒絕,白方渝將她送到慕氏樓下,見她下車後,她對她微微一笑,“盧小姐,那麼後會有期。”
看著白色奧迪呼嘯離去,盧謹歡拿著手裡的羊皮紙袋,路過垃圾筒時,她順手將羊皮紙袋撕成幾半扔了進去。情敵送的東西,一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還是不看為妙,省得糟心。
白方渝若是知道自己精心設計的局沒能請君入甕,肯定氣得半死。不過盧謹歡沒有管那麼多,她進了公司,直接坐專屬電梯到了總裁辦公室。
快要到下班時間了,辦公室外面的助理室跟秘書室依然很忙,她看著他們連走路都帶著風,不由得笑了。有些認識她的人,都過來跟她打招呼。
盧謹歡跟他們隨便說了幾句,就問慕巖在不在辦公室,眾人立即流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神情。其實之前盧謹歡在這裡實習時,他們已經發現她跟慕巖有曖昧,這會兒指了指裡面,做出一個怕怕的動作,“老總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炸藥,今天一天已經炮轟了好些人了,你進去安撫安撫,別讓我們遭受池魚之殃啊。”
盧謹歡微笑著向他們擺了擺手,然後往總裁辦公室走去。在門外時,她認真的敲了三下門,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悶響,彷彿是重物砸在門上,又摔碎在地上的聲音,她驚了一跳。
她又敲了三下,這次裡面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滾,不要來煩我。”
這聲音確確實實是慕巖的聲音,盧謹歡皺眉,她從來沒見過慕巖發這麼大的脾氣,他到底遇到什麼事了?她擔憂之下,連忙拉開門。
“我叫你滾,你聽不懂嗎?”慕巖隨手拿起一個東西就扔了過去,盧謹歡閃避不及,被砸了個正著,額頭一陣刺痛,連腦袋都木木的,砸到她的兇器落在地上,頓時碎裂開來,盧謹歡這才發現,他扔來的是一個咖啡杯。
“慕巖。”盧謹歡感覺都開始縹緲起來,她捂著額頭,呆呆的看著慕巖,越發擔心他了。
慕巖將咖啡杯扔出去時,才看到盧謹歡站在門口,他心臟都要嚇停了,眼見咖啡杯砸在她沒有防備的額頭上,他快速衝過去,將她抱在懷裡,拿開她的手,看見她額頭都砸青了,自責道:“你怎麼不出聲呀,痛不痛?我讓人拿藥酒來。”
他一邊將她打橫抱起放在沙發上,一邊去拔分機號,吩咐秘書拿藥酒後,他又連忙奔回到盧謹歡身邊。她額頭迅速紅腫起來,那一塊都充了血絲。
盧謹歡見他著急自責的樣子,不忍讓他擔心,咬著牙道:“不痛,你別擔心。”
“都痛得渾身發抖了,還說不痛。你不是在學校麼,怎麼會來公司?”慕巖方寸大亂,如果他知道自己會傷了她,一定不會允許自己胡亂發脾氣的。
“我…我聽你聲音怪怪的,所以想來看看你。”盧謹歡心虛的看著他,見他似乎一夜之間變得滄桑的俊臉,她心疼的撫上他的臉,“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我看你憔悴了許多。”
慕巖將她的手握在掌心,笑罵道:“你都自顧不暇了,還有閒心擔心我,痛嗎?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我哪有那麼嬌貴呀,別擔心我,一會兒上點藥酒應該就沒事了。”盧謹歡強顏歡笑道,咖啡杯從那麼遠的距離扔過來,直直砸在她額頭上,不痛才怪,她都要痛昏過去了。可是為了不讓慕巖擔心,她還必須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慕巖狐疑的看了她一會兒,見她真的沒有礙,這才放心。這時秘書拿來了藥酒,放下後轉身離去,順手還幫他們把門帶上了。
慕巖開啟藥酒,刺鼻的味道撲鼻而來,他皺了皺眉頭,說:“這種藥酒的刺激性很大,你忍一忍,一會兒就好。”
盧謹歡點點頭,結果當慕巖拿著沾了藥酒的棉籤擦在她額頭上時,她才知道那種尖銳的疼痛真的很難忍。最開始是一陣冰冷,隨後就是被火燒的灼燙,最後又痛又癢。她已經儘量咬緊牙關,不肯出聲,可是還是不住的吸冷氣,俏臉繃得緊緊的。
如果不是怕慕巖內疚,她早就痛得跳起來了。
慕巖見她隱忍著一聲不吭,也知道她有多疼,他給她擦藥酒的手都在顫抖,“很疼嗎?疼就叫出來,別忍著。”
“不…不疼。”盧謹歡雙手緊握成拳,手心已經泛起一層細密的冷汗,她告訴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不要加重他的負疚感。
慕巖知道她的忍耐力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