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接,盧謹歡愣了。
片刻之後,她突然反應過來,出去的應該是炎沉睿,那麼這所房子裡,只有他們兩人。她往後退了一步,連忙甩上門,慕巖卻比她更快一步,伸手擋住門,冷聲道:“怎麼,看見是我很失望,還是你想看見的是你的情人?”
“你說話放尊重點,我跟沉睿的關係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盧謹歡關不了門,急得臉都紅了,又聽他侮辱她跟炎沉睿,她連忙解釋。
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糟,慕巖冷笑連連,“沉睿沉睿,你倒是喊得出口,也不嫌肉麻。”
盧謹歡臉漲得通紅,她知道慕巖肯定會誤會她跟炎沉睿,慌過之後,她反而鎮定下來,也不去關門了,轉身往門外走去。現在的慕巖太危險了,她不能跟他待在這裡。
慕巖卻劈手橫在門前,將她擋了回去。她惱怒的瞪著他,說:“慕巖,你到底想怎麼樣?”
慕巖看著她,繼續冷笑,“怎麼,現在如願以償了,連壓力性胃痙攣也不想裝了?”他還記得他的觸碰讓她反胃的事,現在他們離得這麼近,她卻沒有排斥他,這足以說明,之前她的壓力性胃痙攣,完全是逼他放手的計策。
盧謹歡這才驚覺,好像她對他確實沒有那麼大的反應了。可他的話卻讓她皺起了秀致的眉峰,“你什麼意思?”
慕巖的目光在臥室裡掃了一圈,雙人床雙人枕頭,他心裡一陣窒悶,他們已經住在一起了?他盯著盧謹歡,因為剛才她使力推門,她的衣服斜在了肩膀上,脖子上的吻痕那麼清晰那麼刺眼,他心裡一陣劇痛,口不擇言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對我的碰觸就噁心反胃,對著他卻能大張雙腿迎接他?”
“你!”盧謹歡羞憤的張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瞪著他,見他的視線停留在她頸側,她連忙將衣服拉好。而她這個舉動落在慕巖眼裡,卻又像是心虛,“慕巖,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沒權干涉我的私生活。”
盧謹歡本來想好好跟他溝通的,可他的話卻教她惱怒不已,他侮辱她就算了,為什麼一定要拉炎沉睿下水?
“私生活?你那麼缺男人麼?缺男人我滿足你。”慕巖剛才聽到炎沉睿那句話,其實心裡已經有幾分明白,可是他被盧謹歡一刺激,就又發了狂。
試問,有幾個正常男人看見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同居不發狂的?
盧謹歡本能的往後退去,在看到慕巖眼裡熊熊燃燒的憤怒時,她嚇得環住雙臂,驚恐的瞪著漸漸逼近的慕巖,“你要幹什麼?慕巖,你別亂來。”
慕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她一步一步的後退,沒幾步,他就將她逼得跌坐在床沿上,他傾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壓低聲音,嘲諷道:“我們還沒有離婚,你不知道吧,我現在要行駛我做丈夫的權利。”
“不!”盧謹歡心神俱震,看見他眼底的欲 望瘋狂的滋長,她害怕極了,為什麼他永遠都學不會尊重她?出了什麼事,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在床上解決她。“慕巖,別逼我恨你。”
“恨?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個字?我在巴黎瘋狂的找你的時候,你在哪裡,你躺在別的男人懷裡,你知道當我知道你在S市,跟炎沉睿逍遙自在時,我有多恨你?”慕巖逼近她,若非還殘存著一絲理智,他只怕已經狂性大發了。
“我沒有。”盧謹歡知道他一定是誤會她了,可是她真的沒有。初到S市那一個月,她生不如死,好幾次都性命垂危,是炎沉睿陪她度過的,他指控她逍遙自在,又何曾想過,她的心每日在受著煎熬。
“慕巖,無論你信與不信,我跟沉睿是清白的,我們沒有做出任何越矩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只是不想讓情況變得更混亂,更不能讓炎沉睿背上這個黑鍋。
慕巖抬起手,食指戳在她脖子上的吻痕,說:“清白的?你當我是傻子,那這些吻痕是從何而來?你別說是你自己吮上去的。”
“那是……那是……”盧謹歡說不出話來,這兩枚吻痕,她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總不能說是炎沉睿為了懲罰她,咬上去的吧,她說出來誰信?
“你也無話可說了不是嗎?盧謹歡,我很想知道,你這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他的手指隔著衣服從她脖子處一路往下,來到她的心臟上方,她穿得單薄,他手指冷涼,那溫度就從脖子上方一直涼進了她心裡。
她突然奮起反抗,她說:“我也很想知道你的心是什麼做的?不錯,這確實是吻痕,我確實跟炎沉睿在一起了,你有什麼資格來責怪我,在你跟那些女人出入酒店的那些日子,你何曾想過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