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勻的呼吸聲,彷彿剛才他掉下床去只是她的幻想。
盧謹歡一拳打在棉花上,別提有多鬱悶了。她倒在床上,鬱悶得睡不著,想再踢他一腳,又怕他把自己扔出去,到時候丟人的還是她自己。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滾,雖是這樣,還是遠離慕巖,絕對不去觸碰禁區。她滾了一會兒,眼皮開始沉重起來,到底還是年少沒有警覺心,她漸漸沉睡過去。
她的呼吸變得均勻而綿長的那一刻,原本躺在她旁邊睡著的慕巖,此時睜開了眼睛,他偏頭看著躺在床沿邊上沉睡的盧謹歡,眸光深沉而複雜。
盧謹歡再一次睡到讓人來叫 床,不過這次來的不是柳媽,而是慕巖。只見他穿戴整齊,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盧謹歡嚇了一大跳,連忙滾了兩圈,離慕巖遠遠的,並且順手抄起枕頭擋在胸前,一臉防備地瞪著他,“你幹嘛?”
慕巖直起身,雙手環胸,睥睨著她,言簡意賅的道:“起床。”說完再也不看她,轉身揚長而去。
盧謹歡呆了半晌,瞥眼看到床頭鬧鐘上時間剛過七點,她氣得直捶床,這是哪家的破規矩,非得早上七點全家一起吃早飯?明明大家面和心不和,坐在一起吃早飯,也不怕嗝應得難受!
怨念歸怨念,她不得不起床,梳洗完畢,她去更衣室換衣服。看著一櫃子的雪紡淑女裙,她想起昨天被慕巖撕爛的那條裙子,決定還是穿褲子保險一點。
可是她翻遍了衣櫃的每個角落,愣是沒找到半條褲子。她記得當時父親給她置辦嫁妝時,特別叮嚀說,慕家是名門,穿得不能隨便,必須有品位。
所以給她買了很多名牌裙子跟高跟鞋,將她以往所穿的球鞋、T恤跟牛仔褲全都扔了,力求能配得上慕家。
當時她想自己相當於是慕家買回去的媳婦,所以不想落人口實,從裡到外都得端著。可是經過昨晚,她覺得若長此以往下去,她肯定端不住,至少她不想再穿裙子,讓慕巖隨時隨地都能羞辱她。
她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