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發澀,鼻子一酸,眼淚湧了上來,她怎麼能夠相信,他真的變了,變得殘酷變得無情。他為什麼會變呢?她們明明那麼相愛的,他怎麼會變?
她怔怔的坐在地上,眼淚一顆接一顆的滑落下來。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她根本就沒有心裡準備。即使那天他好好的跟她溝通,她也覺得他不會傷害她。
可是現在,他是真的在傷害她,沒有醉酒的說辭,沒有壓力太大的說辭,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讓她難堪,故意要讓她難過。但是為什麼?
他說她錯在姓盧,什麼時候她的姓也錯了?還是他不愛她了,所以她身上全是讓他看不順眼的缺點了?愛與不愛的界限,難道就這麼短暫?
慕岩心煩氣躁的離開臥室,他去了書房,將門重重的甩上,走到書桌後,跌坐在皮椅裡。他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每次傷了她,他心裡就不好過。可是每次碰他,他就會想起父親的慘死,想起媽媽這五年來的幽禁生活,他的心在痛苦與恨意中掙扎。
他該狠狠的虐她,以慰父親的在天之靈。可是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他又會責怪自己,她是無辜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父親做下的那些惡事,他不能這麼對待她。
他的心被撕扯成碎片,他甚至不敢跟她多待一秒,怕他會忍不住傷害她。可是他還是傷害她了,他明明知道她的身體被他撕裂了,他還一次又一次的強要她。
事後他無數次憎恨自己,告誡自己,要對她好一點。可是下一次,他還是會因為心裡的恨再度故態復萌。也許只有迫使她離開,他才不會再傷了她。
盧謹歡在地上坐了許久,冷得渾身直打顫。她不能這麼放棄,哪怕毫無尊嚴可言,她至少要知道他這樣對她的原因。她拿了件大衣披在身上,轉身出去了。
她沒有聽到車子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