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流著盧家的血液?
老天,您為什麼安排了我跟慕巖的相遇相愛,卻讓我們不能相知相守呢?您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對待我,我做錯了什麼,您要這樣對我?
她茫然極了,覺得眼前全是霧濛濛一片,她看不清未來的路,也找不到歸去的路,就這樣彷徨無依的在大街上徘徊。眼裡溼了又幹,寒風颳在臉上,像是生生要在她肌膚上割開幾條鮮血淋漓的口子。
她似乎被人絆了一下,全身無力的撲倒在地,四周迅速有人圍上來,對著她指指點點。她想,她一定很狼狽吧,可是她不想爬起來,她想就這麼躺在這裡,死去也好。
眼淚流盡了,乾涸成一條河,她心如死灰。得知了真相,她哪裡還有勇氣再回到慕巖身邊,去面對他充滿仇恨的目光?
有人蹲在她身邊,問她:“小姐,你還好吧,需要給你叫救護車嗎?”
她睜著茫然的眼睛看著他,他的面容始終不能在眼睛裡聚焦,她說:“救護車能改變人的命運麼?如果能,我能不能不姓盧,我能不能從來沒有在這世上出現過?”
那人似乎被她問住了,周圍響起一陣竊竊私語聲,“搞了半天,原來是個失心瘋,瞧她長得這麼漂亮,真是可惜了。”
“唉,這世道什麼人都有,每個人為了出名層出不窮,這不會又是一個為搏出名而自導自演的戲吧?”
這世上騙子太多,所以許多人都不願意再用純真的心靈去看待一個受了情傷的女子。盧謹歡壓根兒聽不到他們的竊竊私語,她的心都要死了,她哪裡還有空去在乎他們的言辭?
那人將她扶了起來,“地上這麼涼,小心感冒了,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我沒有家,我不知道我家在哪裡,我什麼都沒有了,你能告訴我,天堂跟地獄,為什麼只有一線之差?”她沒瘋沒傻,卻快被心裡的絕望逼瘋逼傻。
那人嘆了一聲,“我不知道你遇上了什麼事讓你這麼心灰意冷,你想喝一杯麼,或許醉一場,就能忘記這些不開心。”
“喝醉了,真的能忘記嗎?”盧謹歡看著他,眼神空洞茫然,那人的心狠狠一抽,這樣的眼神,他曾在一個女人身上看到過。那麼黑的夜晚,他卻記住了她的眼神。
“不妨試一試?”
盧謹歡思忖了一下,點了點頭。那人將她攙扶起來,送進自己的轎車裡,開往最近的豪爵酒吧。盧謹歡沒有喝過酒,當初衛鈺離開,她都可以平靜的去上學,下課回家。
一杯杯黃湯灌下肚,胃裡火辣辣的,她幾次欲嘔,都拼命忍下,那人見她這樣不要命的灌法,連忙伸手奪了她的酒杯,“喂,你不能這麼喝,明天早上起來,會頭痛死的。”
盧謹歡下意識去搶,他舉得高高的,她搶不到,也不執著,抱著一旁的XO老人頭酒瓶,大口大口往下灌,那人都被她豪爽的喝酒方式給嚇呆住了。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來,他瞄了一眼來電顯示,原是同學在催促他。他來Y市,是來參加同學會的,沒想到半路上會遇到個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的女人。
“慕楚,你別催,你告訴他們,我一會兒就到。”
慕楚笑著說:“你這小子,一個小時前就跟我說一會兒就到,現在還沒到,說,是不是被哪個女人拐去了?”
那人含糊其詞的道:“是有一個女人,不過是個萬念俱灰的女人,我想等把她灌醉了,也許她就不會有輕生的念頭了。”
“你是不是想灌醉了自己上呀,你可別說得一本正經,你那風 流的性子誰不知曉,剛到S市就急著找女人,還差點死在女人身上,這個教訓可不能忘啊。”慕楚與他關係親密,開起玩笑來也百無禁忌。
那人俊臉漲得通紅,“我都跟你說了,那是被人下藥了,還有這事,你別瞎說,影響到我的仕途,我跟你沒完。”
“是是是,炎大公子那麼強硬的後臺,誰敢拉你下馬啊?活得不耐煩了吧?你到底來不來,說一句話呀,我都快被這一堆學姐學妹給逼得發瘋了。”慕楚替他擋了這麼久,實在無力招架了,再這麼下去,恐怕他就要被她們生吞活剝了。
炎沉睿看著面前把一瓶XO一氣喝光的女人,已經微微咂舌,“我真的走不開,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我要是拋下她,萬一被登徒子佔了便宜怎麼辦?人家可是全心全意相信我。”
“得了吧,你就是個登徒子,到底什麼樣的女人啊,你發張照片過來,要值得,我就幫你推了那群如狼似的虎的學姐學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