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裡卻是說給慕巖聽的。
慕巖瞪著她,目光狠得就像要吃了她。陳善峰不停抹著額上的冷汗,他可一根汗毛都沒有動她,就這麼讓慕巖誤會了,他可冤死了。
現在他唯一可做的,就是走為上策,把戰場留給這對冤家。
“慕總,你們好好談,我先走一步了。”陳善峰說完,逃也似的跑了。
盧謹歡挑了挑眉,她早就想收拾陳善峰了,之前他對她一直存著敵意,她百思不得其解。這幾天,他又幫著慕巖躲她,她再不給他一點教訓,他當真以為她好欺負。
陳善峰一走,辦公室裡就只剩下他們兩人,空氣一下子凝結了。盧謹歡沒有了剛才的輕鬆,她渾身都緊繃起來,她彎腰將衣服一件一件的拾起來,重新一件一件的穿上。
“怎麼?這兩天美人在懷,已經忘記了家裡還有一個糟糠妻了,是嗎?”慕巖的緋聞滿天飛,她已經成了全城人的笑話,昨天秦知禮還打電話來問她怎麼回事?
她要知道是怎麼回事就不會這麼被動了?
慕巖此時已經漸漸冷靜下來,他冷冷道:“你放心,我跟她們都是逢場作戲,沒人能威脅到你的地位。”
“呵呵。”盧謹歡笑了一下,臉卻僵僵的,擠不出一個完整的笑意,“你覺得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麼?”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竟然變得這麼生疏了,這三天的日子,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過的。
“那你想要什麼?盧謹歡,人不可以貪得無厭,我能給你妻子的名份,已經是你莫大的殊榮,你還想要什麼?”慕巖譏誚道,他把自己想得太偉大了,他根本就做不到一邊復仇一邊去愛她。
“慕巖!”盧謹歡憤怒的看著他,“你難道就不該給我一個說法麼?為什麼要這樣?我哪裡做錯了,哪裡對不起你了?你告訴我,就算你要我死,總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如此莫名其妙,你不覺得你太過分麼?”
“我過分還是你們盧家人過分?”慕巖冷若冰霜的看著她,他眼裡沒有一絲溫度,讓她很害怕。她從不曾見過他這樣子,哪怕是在新婚之初,他也不曾用這樣厭惡的神情看過她。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第二次,他第二次有著厭惡的神情說她是盧家人,他到底想要說什麼?她姓盧怎麼了?
慕巖看著血色從她臉上一點一點的褪去,心裡並沒有報復後的快感。此刻他多麼想將她擁進懷裡,告訴她,他只是做了一個醒不來的噩夢而已,夢醒了,他還是她的慕巖。
可是他不能,看見她,他會控制不住自己去傷害她,他們之間,怎麼就走到這種地步了?
“回去問問你父親,問他都做了什麼好事吧。”慕巖說完,轉身就走。
盧謹歡腦海裡轟隆隆直響,她爸爸會做什麼事?前兩天,她看見了八卦雜誌上盧文彥劈腿的事,那些照片不堪入目,她心中還湧起一陣快意。
衛希蘭那麼寶貝的男人,沒有了她媽媽,不也還有別的女人纏上來。可當她看見那個女人是阮菁時,她整個人都愣住了,爸爸跟阮菁怎麼會認識,而且兩人的關係似乎還不一般?
她當時正因慕巖帶著嫩模參加舞會而難過,並沒有深思,現在見慕巖一臉嫌惡的提到她父親,那個差點被她遺忘的人出現在她腦海裡。
眼見慕巖已經快要走出辦公室,她也顧不得其他,快步跑過去從後面抱住他,“慕巖,我們之間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說過,夫妻之間要相互信任相互坦誠,我一直等著你來告訴我原因,可你一直不來。你知道我看到八卦週刊時,心裡是什麼感受嗎?為什麼要這樣子?”
慕巖沒說話,他的手放在她纏在他腰上的手背上,試圖拉開她,卻聽她說:“我很難過,我一直堅信你是在逢場作戲,哪怕我親眼看到你跟一個女人從酒店裡出來,我依然相信你。慕巖,你知道嗎?我已經不能……”
“那些都是真的。”慕巖沒有聽她說下去,他怕自己會心軟,他用力拉開她的手,轉身看著她。他的目光很冷,像萃了冰霜,“我厭倦了對你一個人忠誠,你知不知道你多沒勁?在床上跟條死魚似的,一點都不能滿足我,只有她們才能滿足我。我厭煩了,別問我為什麼,男人本來就是這樣。”
盧謹歡臉色蒼白,她連連後退,已經被他傷人的話逼出了淚,“不,你撒謊,慕巖,你到底怎麼了?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是不是得了絕症,所以想要逼我離開,還是…還是你已經知道我……,所以嫌棄我不能給你……”
“你就這麼巴不得我死?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