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謹歡戳了戳他的腦門,“多大的人了,還打架,也不怕人笑話,以後別再打架了,聰明人,都是用腦子處理問題的,用拳頭是最笨的法子。”
“可我痛快,好了,你就別管這事了。你餓了嗎,我去給你買吃的,以後別去喝酒了,要不是昨天有沉睿在,你死在路邊都沒人知道。”慕楚說著,語氣裡也有責怪的意思了。
盧謹歡又看了炎沉睿一眼,炎沉睿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昨天他只是想逗逗她,哪裡知道她會沒命的灌酒,若是讓慕楚知道了,難保他不會像揍慕巖一樣把他揍一頓。
“嗯,我知道了,羅嗦,我餓了,你去幫我買點吃的上來吧。”慕楚答應著去了。
炎沉睿留在病房裡,他看著她,說:“盧小姐,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
“沒事,我反而該謝謝你,原來你跟慕楚是朋友,這個世界還真是小。”盧謹歡苦笑一聲。
“是啊,真小,我要知道你跟慕楚的關係,我死也不敢帶你去酒吧,你不知道他兇殘起來有多可怕,恐怕慕巖都是第一次看到他發瘋的樣子。”炎沉睿現在才覺得後怕,慕楚就像一頭小豹子,溫順的時候,絕對沒有一點殺傷力,要是觸怒了他,他就會露出他的獠牙,將敵人撕成碎片。
“他…他怎麼樣了?”盧謹歡頓了頓,還是不爭氣的問出了口。
炎沉睿愣了一下,終於反應過來她是在問誰,他嘆了一聲,說:“如慕楚所說,傷得比他重。”
盧謹歡沉默了,炎沉睿見狀,想要安慰她,卻實在沒有經驗,遂跟著沉默。病房裡一時間空蕩蕩的,只餘兩人的呼吸聲。
陳善峰派去的人很快傳回訊息,這個人也十分機靈,遠遠的跟了慕楚一段路,見他進了醫院,又跟著他到了病房,然後等他從病房裡出來後,悄悄的離開了。
陳善峰得知盧謹歡住院,眉頭蹙緊,這個訊息若讓慕巖知道,他必定心焦,也許會狠不下心來對付盧文彥。盧文彥這隻老奸巨滑的狐狸必除,否則後患無窮。
他當下決定隱瞞,讓那人下去了。他親自去董事長辦公室回話,慕巖臉上的傷已經處理好了,他正在看檔案,聽到敲門聲,他讓他進來。
陳善峰進來後,看到他臉上的傷愣了一下,“慕董,你怎麼受傷了?”
慕巖在部隊裡的身手是一等一的,鮮少有人能傷到他,可他現在居然掛彩了。慕巖碰了碰嘴角,將抽氣聲生生壓回去,“沒事,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慕楚離開慕氏後,直接回去了,怎麼了?”陳善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敢多說,怕說錯話惹來慕巖的懷疑。
“他沒有去醫院?”慕巖還記得炎沉睿說的話,慕楚是為歡歡出頭而來,可見歡歡一定出了什麼事,才會讓慕楚狂性大發,找上門來揍他。
“去了,處理好傷口就回他的公司去了,慕董,你臉上這傷,該不是被他揍的吧?”
慕巖沒有說話,炎沉睿說那番話不可能是信口開河,難道歡歡真的住院了?他拿起手機,想了想,還是撥了過去,手機提示對方已關機,他放下手機,對陳善峰道:“你去查一查她這兩天住在哪裡?我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陳善峰皺了皺眉頭,他自然知道慕巖嘴裡的“她”指的是誰,他急道:“慕董,慕盧兩家之仇不共戴天,你狠下心來讓盧小姐離開,就是不想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如果你現在去找她,那麼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功虧於潰,何不等解決了跟那隻老狐狸的恩怨,再去找她也不遲。”
慕巖豈會不知道陳善峰話裡的意思,可是他一刻都等不了了,他想見她,瘋了似的想她。這幾天不能抱著她睡覺,他沒有一夜睡得安穩。
他無數次問自己,為了復仇,放棄她值得嗎?
可一想到父親的死不瞑目,母親的半生屈辱,他就無法自私的只顧自己幸福。他一定要報仇,否則對不起九泉之下的父親,對不起活在痛苦裡的母親。
他的心漸漸冷了下來,眼裡的掙扎也漸漸平靜下來,陳善峰見狀,心裡慢慢變得踏實。
盧謹歡住了三天院,氣色漸漸好了,這三天,她過得並不清靜。慕楚天天來醫院守著她,像塊牛皮糖似的,趕都趕不走。這就算了,衛鈺也來湊熱鬧。
偏偏兩人似乎不對盤,碰在一起就火花四迸,除了第一天衛鈺忍讓了他之外,第二天就恢復如常,對慕楚的挑釁一律無視。哪知道慕楚偏偏不放過他,處處戳他脊樑骨,搞得衛鈺火大不已。
盧謹歡被他們吵得頭疼,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