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感到害怕,害怕年齡會是他們之間難以逾越的天塹。
她正是花骨朵的年紀,他怕他的寵愛不夠,她會抵抗不住外面的誘惑,會怪他禁錮了她的自由。
原來他也是會怕的呵,他也會有這麼不自信的時候。他把自己的擔憂全部封緘在這一吻中,她的眼淚越流越洶湧,她學著他吻她的方式,生澀的回應他的吻。
只聽他喉嚨裡低吼了一聲,手臂將她揉得更緊,似乎要揉進他的骨血裡。這世上,總會有那麼一個女人,見到她第一眼時,你不會感覺到怦然心動,第二眼時,也僅僅是覺得順眼,第三眼時,才驀然發現,原來她就是上帝抽走的那根肋骨。
慕巖曾經以為,他眼中的愛情,是第一眼相見時怦然心動的脈搏,是不曾相見似曾相識的前世今生,是燈火闌珊處的驀然回首,是勝卻人間無數的金風玉露的相逢,是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千千心結。
可自從認識了盧謹歡,他才知道,原來第一眼的愛情不是愛情,那一刻瘋狂的迷戀之後,化作的卻是紅塵中一生的寂寥。而他對盧謹歡卻是那種持久彌新的愛戀,他們之間,吸引彼此的不是愛情,卻在相互吸引中有了愛情,所以他們會比一般戀人更懂彼此的需要。
正是因為這種瞭解,所以她的每一種不安與彷徨,他都瞭然於心。
他們瘋狂的吻著彼此,在彼此的體溫中找尋慰藉,盧謹歡放軟自己的身體,容納他的進入,她壓抑的低吟著,這一刻,她拋棄了矜持,放下了自尊,完完全全的沉淪在他製造的情慾漩渦,配合他的每一次撞擊,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他。
這是第一次,她無所顧忌,只想讓他也感覺到快樂。
浴室裡,響起她的嬌吟跟他的粗喘,每一次分開,是為了迎接更親密的相擁,慕巖看著身下軟成一癱水的她,親吻著她汗溼的額頭,他從來不沉淪在兩性中。無論何時,他都是剋制的嚴謹的,所以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跟著那些弟兄們出去亂混。
景辰熙偶爾會笑話他,說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他也不搭理。他行不行他自己很清楚,不用為了證明自己行,就出去隨便找個女人。
曾經,他以為他保留著自己的處男之身是為了等待白方渝,後來娶了盧謹歡,他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冥冥之中,是在等待這樣一個女子走進他的生命,然後用最好的自己珍惜她。
那晚,他們從浴室,轉戰到臥室,甚至在地毯上都留下了歡愛的痕跡,他們的身體交纏著對方,不肯離開一寸,每一次到達天堂之後,又墜進了繽紛的情慾之中,直到世界末日……
天亮時,慕巖終於放開了她,她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身體得到了極致的寬慰,心靈亦是滿足的。她側臥著,像是還在母親的子宮裡,慕巖從後面貼上她,她以為他還要再來,嚇得睜大了眼睛,求饒道:“慕巖,不要了,我腰都快斷了。”
她的話取悅了他,他抱著她,兩人肌膚相貼,他的手在她腰上掐了掐,納悶道:“你一天吃那麼多飯,肉都長哪裡去了?”
盧謹歡昏昏沉沉的想,他這是嫌她吃得多,還是嫌她瘦了呀?她咕噥了一句,慕巖沒有聽清楚,將耳朵湊了過去,只聽她說:“長你身上去了。”
他悶笑出聲,忍不住揉了揉她紅潤的臉頰,抱著她滿足的睡了。
翌日,秋高氣爽,盧謹歡一直睡到下午兩點才醒過來,同樣是被餓醒的,她眼睛拉開一條縫,眼珠兒東轉西轉,就是捨不得睜開眼睛。
她在被窩裡蠕動了一下,全身痠軟得讓她一動就感覺像有一百根針在身上扎,她哀嚎一聲,縱慾果真是傷身的。想起昨晚的瘋狂,她的臉又開始發熱發燙,偏頭看向旁邊,慕巖還在睡。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灑落在地上,金光閃閃。盧謹歡看著他沉睡的俊臉,忍不住傻笑起來。他們倆都屬於悶騷型的人,外冷內熱,很多時候,言語在他們之間十分貧乏,根本就表達不出他們的所思所想。
昨晚她努力配合他的撞擊,熱情的回應他。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的身體竟然可以那麼柔軟,讓他折成了許多奇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怪的姿勢。
想到昨晚的瘋狂,她就耳紅心跳,甚至不敢看他。她在被窩裡動了動,還是忍不住撐起身子去看他。他五官剛毅,每一根線條都像是經過精心的雕刻,即使睡著了,眉宇間的鋒芒也掩蓋不住。他是一個十分優秀的男人,無論是在事業上,還是在為人處事上,他都沒有富二代的驕奢。
上天真的對她很好,讓她在那樣不堪的情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