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歡,接下來,我要讓你看見的是,你最難相信的一幕。
盧謹歡匆匆離開後,一時覺得天大地大,自己的悲傷竟無處可躲藏。陽光下,她心裡滿溢的痛苦,再也遮掩不住。她不該來的,卻該死的好奇。
她告訴自己,不能中了白柔伊的離間計,那張照片是PS的。可是照片上那兩個吻痕的位置跟慕巖脖子上的吻痕一模一樣,她想說服自己都難。
慕巖,他怎麼能這麼對她?那時候,他們的感情正突飛猛進,慕巖卻在新加坡耐不住寂寞,跟白柔伊在一起了。她想想就覺得心疼得難受,慕巖,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甚至懷疑,在她住校的那些天,慕巖都是跟白柔伊度過的。她越想越偏激,連那些幸福的過往,她都覺得是假象,是她的幻覺,只有她沉迷其中,而慕巖,從來都是主導一切的人。
她捧著腦袋,腦海裡有兩個小人在爭執,一個說:“不會,他眼裡的情意是真的,那是怎麼假裝,都假裝不來的。”另一個說:“他演技高明,騙你這種愛情白痴綽綽有餘。”
兩個小人爭執不休,她頭痛欲裂。
信任,到底什麼才是信任?還是他打著信任的幌子,行欺騙之實?他每次都跟她說,夫妻之間要相互信任,事實上,每次遇到事情,他都沒有告訴她。
言若被陸一梟幽禁,這麼大的事,連白柔伊都知道,他卻沒有告訴她。她爸爸是害死他爸爸的兇手、幽禁**媽的主謀,他也不曾告訴她,那麼多的事,她都是從別人口裡得知,而那個說夫妻之間要相互坦誠的男人,卻在遇到這些事情時,首先想到的,不是坦誠,而是隱瞞。
回想過去,盧謹歡才發現,她所謂的幸福,全是謊言堆砌出來的,那麼不堪一擊。
可笑的是,她竟然還樂在其中,難怪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