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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謹歡想起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一時怔松,她跟衛鈺的事,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回憶起來,是那麼的遙遠,她說:“知禮,你明知道我的身體,我不願意耽誤任何人。”
“但你卻不覺得耽誤了慕巖?歡歡,你這心真的太偏了,小哥不會介意的。”秦知禮一針見血道,她經歷了兩次感情的失敗,已經明白,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爭也爭不來。
歡歡跟慕巖的感情已經不可能回到從前了,她怎麼就看不透?
盧謹歡沒有再說話,她捧著咖啡杯,久久後,她才問道:“知禮,假如楚服師兄再回來找你,你會接受他嗎?”
秦知禮的神情猛得一愣,楚服是她心裡永遠的痛,而盧謹歡這句話無疑是戳中了她的痛處,她僵硬道:“過去的都過去了,就算他回來找我,也不會改變任何結果。”
“那麼卡米爾呢?”
“……”秦知禮竟被她問得啞口無言,盧謹歡看著她,無奈的笑了,她說:“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女人會記住讓她痛的男人,你忘不掉卡米爾,怎麼會接受楚服師兄,而我忘不掉慕巖,也不可能會接受衛鈺哥,就算接受了,也對他們不公平。”
“我們的情況怎麼一樣?小哥愛你,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而楚服他先背叛我的。”秦知禮很不想說背叛這兩個字,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她不承認也改變不了事實。
“事過境遷,也許當年我們還年輕的,以為這就是愛情,其實不然。”盧謹歡放下茶杯,說:“知禮,有件事情我瞞了你很久,是時候該跟你坦白了。”
“什麼?”秦知禮一頭霧水,她的話題轉變得太快,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盧謹歡沒有回答她,而是站起來,招手讓侍者結賬,然後帶著秦知禮下樓,她趁秦知禮拿車,她去ATM機裡取了些錢放進包裡,等秦知禮取了車出來,她讓她坐到副駕駛座,她開車往城郊開去。
兩個小時的路程,她們到了楚家所在的鄉鎮,依然是那條青石子小路。盧謹歡領著秦知禮往巷子深處走去,秦知禮一邊跟著她走,一邊好奇的打量著四周,說:“我們來這裡幹什麼?你有親戚在這裡嗎?”
盧謹歡搖頭,此時她們已經來到一間看似破舊的房屋前,房簷搖搖欲墜,顯得破敗不堪,她對秦知禮說:“知禮,這是楚服師兄的家。”
“楚服?”秦知禮驚疑不定,她定定的看著眼前這棟破敗的屋子,沒想到楚服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難怪他勤儉節約,難怪他內心自卑。H大的才子,竟然是從這裡走出去的?
秦知禮現在根本就沒有想起楚服曾經背叛過她的事,她的心驀然疼痛起來,她一直自詡愛他,卻從來沒有了解過他。
“對,我們進去吧。”盧謹歡敲了敲門,楚媽媽很快就來開門了,將近一年沒有見到,她都開認不出盧謹歡了,睜著迷茫的眼睛,問她:“你是誰?”
“阿姨,您不記得我了?我是楚服的朋友,他託我來看看你們。”盧謹歡柔聲道。
“哦,我認得你了,你是盧小姐,你先生呢,沒有跟你一起來?”楚媽媽看了看她身後,沒有看到慕巖,於是問道。
盧謹歡神情僵了一瞬,她說:“他最近很忙,託我跟您說,他很想念你們。”
楚媽媽沒有看她,所以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她看著盧謹歡身旁的秦知禮,說:“盧小姐,這位是你的朋友嗎?好漂亮啊,你好,你也是楚服的同學嗎?”
楚媽媽十分純樸,她伸手想要去握她的手,手一伸出去,她才發現自己的手很髒,她尷尬的縮了回去,秦知禮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哽咽道:“阿姨,您好,初次見面,我也沒買什麼來,真是失禮。”
楚媽媽很矮,她得仰頭才看得到秦知禮的臉,她臉一紅,想要把自己的手從她手裡抽出來,秦知禮卻緊緊的握住不鬆手。楚服,他竟然是從這樣的家庭裡走出去的,他心裡到底藏了多少委屈?她竟然不知道。
“哪裡的話,你肯來這個破爛地方看我們,就是最好的禮物了,快進來吧,家裡有些亂,你莫嫌棄。”楚媽媽讓到一旁,將兩人引了進去。楚爸爸還是躺在床上,身體一直沒見好轉,面部已經枯瘦如柴了,神情也委靡了不少。
秦知禮從走進這個家,就在打量著四周,她彷彿能看見楚服在這個家裡走動的身影,她心裡又酸又澀。當年她提過好幾次要來他家看看,他都不肯,原來竟是因為這個。
盧謹歡進房間裡看了楚爸爸,屋子裡有些暗,一股潮溼與沖鼻的味